“都是付榮的計劃?”我不覺又輕輕的重複了一邊。
“對。”陸漓點點頭道:“小青,你知道對付一群惡狗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我想了想道:“跑?”
隨後我又搖搖頭道:“不對,我小時候被狗追過,我越跑,它追的越凶,我返身過去比它更凶,還拿石頭打它,它就跑了。”
我說著,微皺起眉頭道:“不過,這個是對一隻狗,要是一群,我估計凶也沒有用,還是會被咬。”
陸漓伸出雙臂抱住了我,輕拍了下我的後背,在我耳邊輕聲喚了聲:我的小青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我正想著到底是我幻聽呢還是他真這麼喊了,他便放開了我,笑道:“你這樣對付一隻狗是可以,對付單獨的惡狗,就是要比它更狠更凶殘,就像老話說的,狹路相逢勇者勝,不過對付群狗,除非是你實力碾壓,否則這樣是不行的,對付一群餓狗,最好的辦法就是丟出去一塊肉,讓他們狗咬狗!”
陸漓說到這裏頓了下,又看了眼外麵,才接道:“那個女人並不蠢,她當時已經懷疑到是付榮使壞了,如果再有人告訴她,連梁家都準備再讓她背鍋,而付榮更是準備弄死她好自己脫身,那麼她也一定不會束手就死,而她那種人,被逼到絕境,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的。”
我腦中一閃,道:“比如說,咬死這事就是受梁家指使!”
“對的。”陸漓看著我,臉上浮起了由衷的笑容,道:“甚至,她可以出麵指證,是梁家收了那邊的黑錢。”
“也就是說,不管這事查不查得出證據,都可以以此為證!”我腦中再度一亮,道。
“應該說是借口。”陸漓笑道:“證據這種東西,是應對法律而言的,而法律,又是可以解釋出無數個版本的東西,要是用咱們老祖宗的說法,就是師出有名而已,有時候,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名義而已。”
我低著頭細細的想著,想著他今天說的,昨天說的那些話。
我隻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被撥開了,我眼前似乎出現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是一種思維模式,一種全新的思維模式。
當我深思到,好似可以看到那種模式的簡單輪廓的時候,我滿心歡喜的抬頭看向了陸漓。
然後我看到了陸漓臉上的那種神情。
那種極深極深,深到他的眼眸裏隻有我
那樣的深情,那樣的繾綣,那樣的戀戀不舍
我不覺輕聲喚到:“陸漓?”
陸漓一下扭開了臉,也同時藏起了他那因為我突然抬頭而讓我看到的神情,指著外麵道:“小青,你去買套房子吧,你看,就那個地方不錯。”
我很是呆了一呆,還啊了一聲。
這是什麼轉折!
不過,我還是習慣性的順著他的手指往外麵看去。
也不知道我到底想了多久,遊艇已經慢慢開到了一個灣口處,兩邊不再是棟棟高聳繁華的大廈,燈光也沒有那麼璀璨,不過來往的船倒是多了一些。
而陸漓指著的地方,是一片高樓。
修在海堤上麵的高樓。
這個時候,應該正是香江人下班回家的時候,那些高樓上的燈亮成了一片,在海麵上閃動著很是溫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