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沒有多久,紀先生的手下又來找他,陸漓便讓紀先生自己去忙,不要陪我們,大家不用講客氣。
紀先生便給我們兩人特意的,重新留了一個私人電話,再讓那個心腹手下陪我們,然後才告辭而去。
而在他走後,那一直當背景牆的手下才低聲說了一句,說這裏剛開張,所以事情比較多。
言語要比以前恭敬的多。
陸漓笑著說不要緊,然後等我吃好後,便帶著我回去了永利酒店。
回到房間,金先生還沒有回來,我和陸漓梳洗了一下,坐在窗戶邊喝著茶看夜景。
看著外麵那琉璃燈光,陸漓跟我說:“你知道為什麼這種事,在香港的時候紀先生不跟我們說嘛?”
我想了想後,有些猶豫的道:“因為,你提了那句話?”
因為你說讓他不要再做一些危險的事,所以
“是。”陸漓點點頭道:“他的確是早就心存感謝,但是呢,他也知道,我們這種做學問的,其實並不屑於和他們這種人交往,特別是他們做的那些事,
所以他不提,就怕說了,反而被人嫌棄,所以,我那麼說了以後,他才會說出這些事,才想著真誠相告,告訴我們,他是要真心和我們做朋友,並不光是利益。”
我也跟著點頭,心中道了一句。
“當然,朋友是基礎,你能幫他繼續鑒定,他也是非常期望和樂意的。”陸漓笑著把我心裏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我嘿嘿一聲。
“不過呢,這種人還是很難得的。”陸漓手指在手中的茶杯邊緣劃過,看向了窗外的遠處,淡聲道:“也許,我以前的看法有些偏差,這種人,其實比一般人更講義氣,心也正,應該,不會辜負人。”
“啊?”我有些不解。
陸漓笑了笑,喝了口水,再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道:“他要利益,但是也會給與對等的利益給你,而且能守信,也知道好歹,心存感恩,這就非常難得了,我呢,以前總當這混道上,
或者是就是那種人,都不是好人,都是別有所圖的,其實也不盡然,應該說,是任何行當裏,都有好人壞人,好壞,是在於本心,而不是他原來是做什麼的。”
“啊?”我還是有些不懂。
“就是說,以後再跟紀先生打交道,我就不用費盡心機的去算,想要什麼,直接跟他說,利益也攤開了說,一件事做成了他得多少,我得多少,明明白白的。”陸漓輕吸了一口氣的笑道。
這下我懂了,而且我也很高興的點頭道:“這個好!”
隻要你不費心神就好!
陸漓看著我,臉上的笑容也溫柔起來,他還又伸手揉了下我的頭,道:“再說了,看他今天這個架勢,等他全部轉型後,賺的錢隻會更多,而且交往的人也會不一樣,到時候,在古董出手上麵是非常有好處的。”
說到這裏,陸漓停住了話,看著我眨巴了下眼,笑眯眯的挑了下眉角。
我也眨巴了下眼,然後微皺著眉頭努力想了想後道:“是不是因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交往的都是那種人,而現在開這個什麼vip,來往的客人就不一樣了,那個,一出口就要借一千萬的,應該也都是有錢人吧?”
陸漓點點頭,然後對我再又揚了下下頜。
這是讓我再繼續想的意思。
我便又皺著眉頭用力想,想了足足五分鍾後,帶了些猶豫的道:“這個,認識的有錢人多了,人脈就打開了,這也許裏麵就有喜歡古董的人?就會直接出手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