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說到後麵幾句的時候,放下了水杯,插著腰,一副學著姑奶奶氣勢的模樣,還伸出了蘭花指,連語氣都帶了尖銳的上翹。
我本是震驚的心情,都被他那樣給逗得噗的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我道:“姑奶奶這麼厲害?”
居然指著陸老爺子的鼻子罵?
“嗬嗬,那姑奶奶當年也是跟著陸老太爺打天下的,當初陸老爺子說服了陸老太爺那麼分配股權,但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那個公司,也被陸老太爺從陸家集團分離出去直接交給了她,如今也已經成了一家很大的集團公司,
算起來,姑奶奶她自己的財產可比陸老爺子的私產豐厚得多,而且,她在陸家集團的股份也是最多的。”金先生嗬嗬笑了一聲道:“再說,她又是直接拿著陸老太爺的遺囑說話,底氣當然足。”
看著金先生臉上帶著一些不屑,我輕聲問了一聲:“那”
“這陸老爺子這次弄這個祭祖,是做了很大的排場,還讓陸嘉誠請了一些客人,就是”金先生對我揚了下眉。
我對著金先生點點頭,我懂金先生沒有說完的話。
陸嘉誠和陸萱苒請的人,自然是陳小姐的父親,或者是那一幫交好的。
“那人呢,看到姑奶奶那樣,就上來說話,說什麼多謝陸家對大陸經濟的貢獻,還說很看好那些項目的合作,又誇獎陸萱苒怎麼能幹。”金先生聲音有些冷的笑了一聲,道:“姑奶奶當時便說,這些項目以前可都是陸陵光做的,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那人怎麼說?”我問道。
這樣的問話,那位陳小姐的父親總不能說以前不是陸陵光做的吧?
金先生笑了一聲,聲調有些悠的道:“那位說,他相信陸萱苒能做的更好。”
我哈了一聲,道:“這是給陸萱苒打包票了?”
金先生也哈了一聲,道:“是啊,不過呢,姑奶奶可不是好糊弄的,她直接對著那位道,現在投資的錢可都是陸家的錢,到時候陸萱苒做虧了,虧的可都是陸家股東們的錢,不是你的錢,你相信有什麼用,項目的事不說,就那個基金就已經虧了幾個億,這幾個億,你先相信陸萱苒能賠吧,當時就把那位說得是那滿臉通紅。”
“然後呢?”我眉角都挑了起來了,問道。
“然後。”金先生帶了譏諷的笑了一聲,道:“然後,陸老爺子就把姑奶奶給拖到一邊的小屋子裏,說了十幾分鍾的悄悄話。”
我心頭突的一動,臉色微沉的問道:“然後?”
“他們出來後,姑奶奶就說,先祭祖,把這個大事做了,然後回去大家坐下來談,不過這是陸家的事,外人就不要摻和了。”金先生聲音有些涼的道。
“陸老爺子許了姑奶奶什麼吧?”我哼了一聲,道。
“許了什麼是不知道。”金先生嗤笑了一聲道:“不過呢,那天祭祖回去後,光少也找了姑奶奶,光少說,他隻說了兩件事,第一是,他已經提交了辭職信,而且手上也有陸老爺子和陸萱苒簽字的東西,他也沒有陸家集團的股份,
所以陸家集團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陸家集團虧錢賺錢也就和他無任何關係,第二,對他這個孫子都能出爾反爾,想著榨取他拿走的那麼一點分紅,那麼對別人,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