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愣了一下,然後沉聲道:“對,我是!你是誰?”
“他是葉先生,是我們專門聘請的鑒定師。”那人還沒有說話,那個穿工裝的中年人先出聲道。
他聲音頓了一下後,又馬上接道:“顧小姐,我們的保管是非常嚴格的,這箱子審核後便封箱入庫,不管誰,都沒有機會再接觸到這些東西,何況還要不弄壞封條的開箱子換東西。”
“但是你們怎麼能證明呢,按照交接目錄,這上麵可是表明了大版一片紅。”穿西裝的人道。
我抬手,阻止了那些人繼續說下去,對葉先生道:“你,怎麼知道我?”
“那,你又是如何連照片都沒有看,便看出了這郵冊有所不對呢?”葉先生帶了淺淺笑意道:“說實話,在下不才,但是在郵票界還算有些名氣,我看這郵冊,沒有對照片的時候都沒有看出異樣,你卻一下可以看出來,以我所知,這樣的人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跟著顧明遠先生長大,一張張的從垃圾堆裏將這些郵票翻撿出來的那個孤女。”
我愣了一下,有些傻傻的道:“你,你知道我?”
“我和顧明遠先生也算是神交之友,有時候也會通信交流一些郵票上麵的心得,準確的說,是我向他請教。”葉先生帶了淺笑的道:“有一次,顧明遠先生給我寫的信裏提到了他收養了一個孤女,帶著那孤女一起撿垃圾,也將自己所學都教給了那個孤女,信後麵,他說他身體已經不好,如果可以,希望我能接過那個孤女過來。”
葉先生的笑意收斂,聲音頓了下後,微沉了一些的道:“可惜那時候我正好搬家,信到我手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我又忙著處理一些急事,等我忙完再趕去湘城的時候,顧明遠先生已經去世,而他身邊收養的那個孤女被他的兒子們給趕走,已經找不到了。”
說到最後一句,葉先生輕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覺抽了下鼻子。
那個時候我小不明白,但是現在我還是明白的,顧明遠一定是早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他是做了安排的,在他心裏,應該是認為麵前這位葉先生可靠,所以先給他寫的信,可是葉先生一直沒有消息,他才準備了那麼一封給那位校長的信,但是卻一直沒有送出去。
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那位校長
我抽完鼻子後又問:“那,您是知道爺爺的這些藏品的?”
葉先生微微搖頭道:“我跟顧明遠先生的交流大多是郵票,當年我去到湘城的時候,也是想從顧明遠先生兒子們手上將東西買下來,不過我晚了一步,先生的兒子已經將先生所有的藏品都賣給了一個姓陸的富商。”
葉先生微頓了一下,帶了些惋惜的道:“當時我還遇到了幾個博物館的朋友,他們說,他們也是聽到消息特意跑過去,想收購一些珍品,雖然他們的經費是不夠他們一下子全部吃掉,但是也是開了幾十萬一套書的價格,
按照他們的價格,先生那些藏品的價值其實遠不止八百萬,可是呢,那位姓陸的富商有人撐腰,當地一個也是姓陸的人替他出麵,嚇得先生的兒子們八百萬就將所有藏品打包出手了。”
說到這裏,葉先生又搖搖頭道:“我那朋友還說,也是他們自己惹的,當時他們去看了先生的收藏後,在酒店裏麵討論,大家合計下來,那些藏品就他們各自看中的部分大約要花費兩千萬,當時還有人笑道,這要誰有錢,拿兩千萬把那些都買了,轉手就是翻倍啊,估計當時那話,就被那姓陸的富商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