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陵光起來的時候,金先生剛回來,所以我下了樓,和金先生一起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幾個保鏢將那些箱子搬進書房,
金先生說他打電話給林小姐,不過林小姐上午不方便,便約了下午,而且書有些多,所以他又找唐燃,讓唐燃派了一輛商務車過去一起搬,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他才說完,陸陵光便從樓上衝了下來。
穿著睡衣睡褲的衝了下來。
好在衝到樓梯拐彎的地方,他便看到了我,那速度立時是一頓,由衝改為了緩步下樓。
他還記得係了一下他那蓋過屁股的長睡袍的腰帶。
然後帶了悠悠然的腔調道:“金墨回來了啊?怎麼這麼晚?”
金先生抬頭看著陸陵光,唇角掛著很是憨厚但是卻瞅著有些憋笑的笑容,道:“林小姐上午有事,還是那些租戶的事,那些租戶說警察雖然說是那些人違法闖入,但是也沒有最後的確定說法,那他們遭受的損失怎麼算?有兩戶人家是被搬了東西出去,爭執之時,有幾樣打破了,雖然都是擺設用的工藝品,但多少也是要點錢的。”
“啊?”我扭頭看向了金先生。
還有這事,怎麼一開始不跟我說!
金先生也看了我一眼,笑道:“這不是沒來得及嘛?我問了一下,那些租戶報的損失最多的一戶也不過三千塊,便替你做了個主,讓林小姐去說下,那些被闖入的租戶,你這裏都免一個月的房租,也是你的一點心意,不過還是希望他們能多去跟政府溝通溝通,如果政府賠了錢,也依然是他們的。”
我眼皮子挑了下,道:“那兩戶砸了東西的,不會有一戶是那位東北大媽吧?”
金先生哈哈笑道:“顧小姐聰明,的確有一家就是他們家,他們家雖然沒有讓那些人進去,但是擺放在門口的一個看門瓷狗打架的時候被打碎了,
那位大媽說,那可是價值三千塊的高檔貨,而且還給他們看了那麼久的門,這感情損失也不少,都得去找那些人要去,那位啊,還是個說做就做的,喊著林小姐做其他租戶的代表,再找了另外兩家的人一起,下午就跑去派出所了。”
我拿眼睛斜他,道:“所以,你這麼晚才回來,其實是跟著林小姐做這些去了吧?”
金先生笑道:“反正沒有什麼事,就去看看熱鬧唄,正好我也去派出所那裏聽點消息。”
“聽到什麼消息了。”陸陵光走下了樓,站在了我身邊拉了一下我的手帶著我往旁邊的客廳走,道:“去坐下說,這裏等下我們一起弄。”
“是啊是啊,坐下說。”金先生也道,說完,人就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了。
我和陸陵光也在長沙發上坐下,對金先生道:“說吧。”
“派出所的人先頭是有些推的,隻說這事他們正在處理,讓大媽和林小姐她們先回去,有了處理意見就通知她們。”金先生笑道:“後來樓上有人下來,喊那個接待民警進去說了幾句話,那人出來後便說,讓大媽她們放心,
這個事一定會嚴肅處理,讓大媽她們先填一個損失清單,最好是其他那幾個也被搬了東西的租戶一起,都填一下損失清單,說明一下那些人搬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價值多少?是誰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