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姐拍了照?!”我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陸陵光和猴子也被我帶著站了起來,我們三個人一起低頭看向了陸嘉誠。
陸嘉誠再度揉了下臉,將手放了下來,他的眼眶一片鮮紅,臉上的神情卻是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對我們揮揮手,等我們坐下後道:“阿羅的死,和蔡小姐並沒有關係,她那個人還沒有狠毒到那種程度,她隻是聽我說之後,便派人去查了我的行蹤,然後查到了田頭村,她的人去的時候,阿羅已經難產而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柴房裏,連屍體都沒有人收拾,
那張照片上的阿羅,下麵是空的,有一個巨大的被剪開的傷口,布滿了身體,床,還有地上的血都凝結成了冰塊,身上也被凍出了冰霜,而且,蔡小姐那個人性子囂張自尊心也強,是她做的,她絕對不會不認,所以,我相信了她說的,她手下說,阿羅是一屍兩命母女雙亡。”
“她說,母女雙亡?”我有些驚訝的道。
陸嘉誠點點頭道:“是的,她說,她的手下找到田頭村的時候,阿羅就死了,孩子也沒有活下來,聽說是因為阿羅夫家的人不肯送醫院,自己用什麼土辦法接生,我相信她說的孩子也死了,也是因為從那照片上就可以看出來,阿羅難產是很凶險的,那種情況下,又是那種條件,孩子大半都保不住。”
“你沒有自己去確認?”陸陵光問道。
陸嘉誠搖搖頭道:“我不敢去,我不敢去麵對,我不敢再去確認一遍,阿羅死了,我是個懦夫,隻是看到那張照片,我所有的一切都崩潰了,我逃了,我繼續花天酒地,我對什麼都無所謂了,陸老爺子說,不要跟蔡小姐離婚,要給陸萱苒保持一個良好的陸家身份,我說好,給我一千萬一年,我和蔡小姐可以不離婚,我們各自過各自的,
反正,阿羅死了,誰掛著我夫人的名頭我都不在意,能有錢拿,那就讓蔡小姐掛著唄,而蔡小姐,許是那張照片對她的衝擊也大,她說,離婚不離婚看我的,如果我還是要離婚她同意,如果不離婚,那麼我們就互相不幹擾,我想怎麼過都可以,
於是,她絕大多數的時間在米國和新城港島,我則在世界各地轉,不過大半的時間我在我國,可是,我不敢往那邊走,我隻敢在京城附近轉悠,我給了陸漓她媽三十萬一個月的生活費,我在京城買了個四合院給她住,偶爾,我也會去看看陸漓,
可是,我沒有辦法,再去疼愛他,再去親近他,小青,你說你感謝他媽,可是,我恨他們,如果不是那通電話,不是因為陸漓,我本不用趕回去京城,也就不會被帶回去歐洲,阿羅她們家要的隻是錢而已,而我最不缺的,
就是人民幣,我可以給他們錢,就算阿羅不想跟我走,隻要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也不會把阿羅逼成那樣,如果,如果不是那通電話,如果不是因為陸漓要出生……”
陸嘉誠再度捂住了臉,手肘撐在了桌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