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跪了,那些小弟立刻把刀給扔了,仿佛刀突然燙手了一樣。
蕭樺根本沒去看他們,隻是望著侯彪道:“你運氣真的很好啊!”
侯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額頭上的冷汗直往外冒。因為不光是侯永明,蕭樺的眼神也告訴了他,自己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
哦不對,可能是兩條命。
腦子急速轉動,侯彪在思考,要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先不管那麼多了,賣了張鵬再說。
於是沒等蕭樺發問,侯彪立刻就磕頭認錯道:“對不起,是張鵬叫我這樣做的。”
蕭樺拿起一個好看的酒杯把玩起來,但並不喝酒,道:“我知道是他,但我不太方便親自出手對付他,就像我沒把侯家斬盡殺絕一樣。”
此話一出,跪在一旁的侯永明也是渾身發抖,很是怨恨侯彪為什麼又招惹到這個殺星了。
侯彪的頭埋得更低了,他不懷疑蕭樺說的話,因為侯永明的態度已經證明了蕭樺有那能力,所以忙表態道:“我願意成為你的馬前卒,為你對付張家。”
蕭樺:“你沒資格成為我的馬前卒。”
侯彪忙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啪”毫不手軟,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你說咬誰就咬誰。”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蕭樺並不介意利用一些惡人。刀隻要能殺敵就好,誰管它幹淨不幹淨?
如果蕭樺真的是那種一塵不染的人,也不可能成為西方世界人見人怕的‘惡鬼’了。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會有人負重前行,背負起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麵,就像影子一樣。蕭樺就是華國的影子,所以他才不能公開身份報仇。
一旦公開,不光國內會亂,華國還可能成為世界公敵。
蕭樺瞥了侯永明一眼,然後對侯彪道:“憑你能對付張家?”
侯永明立刻道:“侯家也會暗中幫忙。”
侯永明可不敢代表侯家做出承諾,因為他知道侯家不可能在明麵上對付張家,那會招來張家和李家的聯手打擊。而蕭樺都說了自己不好出麵,那肯定保不了他們啊!
蕭樺也知道這點,所以也不奢求那些,甚至侯家想成為他身邊的一條狗他也會拒絕,那不也等於把他暴露了嗎?
所以現在這樣就很好,先對付張家,再對付李家,甚至張家其實都隻是個幌子,蕭樺真正要對付的是李家。
之前蕭沐兒已經告訴過蕭樺了,麓南的李家就是那李家的一個旁支,他們在離開麓南後就扶持了現在的李家。
道上有個詞叫投名狀,侯彪既然做了蕭樺的狗,也得拿出自己的投名狀,於是出主意道:“那張鵬居然敢打您的主意,不如我做了他?”
蕭樺問:“你知道森林裏什麼最可怕嗎?”
侯彪搖了搖頭,不明白蕭樺的意思。
蕭樺道:“是毒蛇,獅子老虎這樣的猛獸隻要你足夠小心,就能提前避開,可毒蛇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侯彪琢磨道:“爺的意思是假意和張家交好?”
蕭樺:“沒那必要,隻要不暴露真正的目的就好,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
說完,蕭樺也不久留,在拒絕侯彪要找幾個女人陪他的要求後就離開了。
不過剛走了幾步,蕭樺突然又回頭對侯彪道:“給我四百塊錢。”
“啊?”
侯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蕭樺怎麼可能向他要四百塊錢。
蕭樺:“我在下麵買了一打酒,一瓶都沒開,四百,還給我。”
侯彪一臉便秘樣,但還是趕緊讓身邊的小弟拿了四百塊錢給蕭樺。
事情搞定,但在一樓的時候,蕭樺又碰到了那個領他進來的美女服務員。
美女服務員很是不滿,道:“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到處找你。”
蕭樺疑惑道:“你找我幹嘛?”
美女服務員道:“我把酒給你拿來,你人卻不在,萬一酒被其他人偷了怎麼辦,到時候你還說我沒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