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看著跳躍的火苗。程鵠現在想想還一陣陣緊張和興奮,空間把陵墓收進去後留下那麼大的深坑,不能叫坑了,又一個小山穀那麼大了。好在出空間的地方離地麵不算太高,不然摔也摔死了。還有穀口湧出來的那些清兵,要不是閃的快,差點跑不脫。
不能在這久留,人家好好的祖墳就這麼沒了,是誰都得嚴查,更何況是皇家,那麼多的言官在旁邊蹲著呢,還不弄出點凶險預言來?那動靜可就更大了。休息一下得趕緊離開。
“不知道山裏有沒有猛獸,可別出來攔路啊,我可不好吃。”程鵠快速啃了兩個雞腿,向山下走去。一邊走還對周圍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猛獸拜拜,完全沒想著給點祭品,毫無誠意,如果各路猛獸們要是知道會不會專門來湊湊熱鬧。
在山林邊上,程鵠偷偷摸摸觀看一會兒,確定沒人路過也沒人蹲守,趕緊竄出草叢到官道上,裝作認真趕路。
也不知道程鵠怎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還沒走兩步。另一半的樹林裏就跳出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拎起程鵠的耳朵。“兔崽子,我看你往哪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程鵠一下子懵了,腦子除了空白就是‘我是誰?我在哪?’
蒙圈的腦子最終沒抵過身體(耳朵)發出的疼痛警告。“唉唉唉”踮腳將身體盡量貼近那隻正在做惡的手,以減輕耳朵的壓力。程鵠有理由相信這個人就是想吃個鹵耳朵。
男人猥瑣的臉在眼前突然變大,臉上的肌肉皺在一起,眼睛冒著凶光。“跑呀,還跑呀。跟你趙爺眼前還耍滑頭,你個小韃子,再跑打斷你的腿。”男人將程鵠狠狠的摔在路邊水溝,程鵠一臉摔進水中,一口腥氣的水猝不及防的鑽進了鼻子和嘴巴。一隻大腳直接將程鵠踩進水裏,狠狠的碾了碾。“下次再讓你探路,敢給老子耍詐,老子就把你閹了送進宮裏。要不就把你買妓院去。當兔爺,哈哈哈。你老子絕對想不到,他的寶貝疙瘩給男人壓,早晚把你們一鍋端咯....”
男子像得了癔症一樣嘮嘮叨叨。程鵠腦子已經炸了,腦袋中閃過好多畫麵,裏邊凶神惡煞的主角都與這個男人重合。程鵠心頭湧上一股戾氣,不知道是原主的還是程鵠自己的。小手緊緊的按住心口‘我會替你喝我報仇,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實力決定行動,要想報仇,還是得伺機而動。
“快點,再磨蹭抽你。”
“好酒,真是好酒”男子晃晃悠悠走前麵。剛剛在客棧隻打了一葫蘆酒,現在男人已經有七分醉了。也許是個好機會。悄悄拿起路邊的石頭,慢慢靠近。將腳伸到男人腳下將人搬到。騎在身上將石頭狠狠砸向那鋥光瓦亮的後腦勺。
“咚、咚、咚”揪揪那老鼠辮,沒反應。站起來踢上兩腳,還是沒反應。程鵠嘴角一翹,將男人拖進樹林。程鵠沒有注意自己現在的樣子是那樣的邪魅。就像人心裏的那個惡魔跑出來了一樣,想要將周圍的一切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