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糙理不糙。
越是叫得歡的狗,越是不敢咬人。
之所以叫嚷,就是因為他們自知無力反抗,隻能付諸於比較聲音的大小,以此在同類麵前顯示自己的力量!
之前燈塔,動不動就在公海或者近海顯示拳頭;
現在軍艦幾乎全滅,沒有了顯擺能力的手段,就像是條被閹割的公狗,不能行動,隻能叫嚷。
兩相對比,就能看出燈塔諸國的本色。
但,王野還是深有疑慮。
“萬一,狗急了跳牆,我們該如何防他?”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縱使燈塔艦隊被全殲,也隻是傷筋動骨而已。
緩一緩,終有一日是能夠活過來的。
他們真正的殺手鐧,還是那個眾人聞之即會色變的大殺器!
隻要那個大殺器沒有被解除,狗的牙齒沒有完全被卸掉,逼急了還是會咬人的。
薑逸何嚐不明白這個理兒,隻是時代真的變了。
之前可能還有所顧慮,現在天下何處不能大展拳腳?
隻見,他伸手往之前文件中那座宏偉的巨城上點了一點,語氣平淡地說道:
“牆太高了,狗是跳不過來的。”
說完看了王野一眼,就閉關去了。
徒留下王野一人,盯著那座巨城的圖片,愣愣發呆。
這一座城,真的能擋住那個支配地星近百年的大殺器嗎?
答案暫不得知,但他願意相信能。
因為,這可是薑逸親手繪製的圖紙所建之城!
這座人類最後的堡壘,如果連區區核重武都無法化解,如何能護佑人族?
……
王野沒有過多糾結,決策並非他所擅長。
在原地呆呆望著那座巨城圖像,思索一番之後,就動身處理薑逸耳語所吩咐之事了。
幾通電話,直通軍部、天策府及七大佬處……
半天之後,王野還在動員之際,蕭策帶隊的第一代赤華宗弟子,已經到達了東海市。
東海市某處監房,一個年輕的女犯被提了出來。
如果林恩等燈塔外勤人員還活著,定能認出這個港島女來,畢竟她的樣貌身材都不錯,值得幾發海飛絲。
“我犯了死罪,我罪不可赦!但我是真心悔改的!能不能不要殺我?”
“我願意供出自己所有同夥!我知道很多東西的!別別,我不想死!”
女人一下被拉了出來,顯然是嚇壞了。
被兩個檢查架著,還以為是去吃槍子的。
眼淚鼻涕流在一處。
嘴裏不斷地叫嚷,生怕自己的呼喊得不到回應。
可是,沒有人理會她,隻是把她往外拖。
她哭著喊著,幾乎陷入了瘋狂,可瘦弱的身軀,如何能跟鋼鐵一般的人物對抗?
好在,一番折騰下來,她並沒有被拉到刑場,而是帶到了一處隱蔽的審訊室。
審訊室的暗門打開,一個堅毅的漢子穩坐其中,身後是四五個少年,有男有女。
那漢子不怒自威,身後少年,也是氣度非凡,不似常人,女人絲毫不敢有反抗、欺瞞之心。
凡有所問,皆盡力回答。
開始蕭策隻是以幾個已經掌握答案的問題試探,之後才半真半假地問起了部分真問題。
最後的點,還是輕描淡寫地落在了成城之上。
“帶你一起逃亡的成城,去哪了?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一問起這個,女人好像回憶起了什麼恐怖之事,眼神瞬間慌亂。
見此情形,蕭策身後的許廣浩,一步上前,右手拍在了女人的肩頭,口中低聲吟唱清心咒。
如此這般,三四遍後,才得助其脫離恐怖回憶。
顯然,成城給了她極大的心理衝擊,才會有此一遭。
“他他,就是個魔鬼!本來我們沒想離開港島,都是他逼迫我們……”
清醒之後,女人像是連珠炮一樣,說起來沒完,但始終沒有說到蕭策等人需要的點上。
蕭策兩根手指,輕敲桌麵,打斷了她的回溯:
“他去哪了?你說的那些,我們沒興趣了解!”
兩聲敲桌聲,像是敲進了女人的心門。
一下子令她悵然若失,心中苦悶無比。
“他,渡海去琉璃島了!”
砰的一聲,鐵桌崩碎。
“胡言亂語!我們早就封鎖了海麵,一條船都出不去……”
蕭策沒有功夫陪女人玩遊戲,成城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心安。
“沒沒有船!他是,遊過去的!”
“他是遊過去的!”
……
女人好像自己也覺得荒唐,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但眼中流露的,卻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