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午時看到你時,你就已經把鞋子給換掉了。”楚玉嫣急忙開口。
“換掉?換給誰?三妹妹你想說我把鞋子換給誰?”楚傾言轉頭看向楚玉嫣,頓時換上一副不解和難過的表情,“三妹妹,你讓珊瑚偷月華郡主的寒雲佩,利用月華郡主來對付我也就罷了,你現在居然還想毀月華郡主的名聲,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月華郡主?”
鞋子換給誰?
她哪有說鞋子換給誰,她明明隻是說楚傾言把鞋子換掉了!
毀月華郡主的名聲?
她哪有毀月華郡主的名聲!
她明明要毀的是楚傾言的名聲,怎麼就扯到月華郡主身上了,楚傾言這醜八怪到底在說些什麼?
楚玉嫣一時想不到楚傾言話裏是什麼意思,但其他人卻似乎明白了什麼……楚傾言說把鞋子換給了誰,然後就提到了月華郡主……
眾人不約而同,就看向了月華郡主的鞋子。
向來跋扈的月華郡主,在眾人目光望過去時,竟下意識地想躲起來。可因為沒有地方可以躲,她才不得不強裝鎮定地繼續站在原地。
但她沾滿了青色汙漬的鞋,卻暴露在了眾人眼前。
楚玉嫣、楚樂瑤、太子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月華郡主的鞋。這一看,三人都不由得再次變了臉色。尤其是楚玉嫣,當即就震驚得脫口而出,“郡主的鞋怎麼也……”
說了一半,才驚覺自己失言,趕緊捂住了嘴!
可她這一捂嘴,更像是刻意說出一半吸引人去看月華郡主的鞋,然後假裝失言捂上嘴。
楚傾言冷冷一笑,她這一招禍水東引,本來以為還得再廢些口舌,沒想到楚玉嫣這麼笨,這下應該可以兩三句解決了。
“我知道了,原來……原來不是三妹妹把月華郡主當槍使要害我,而是三妹妹把我當槍使,要毀月華郡主的名聲。什麼我偷寒雲佩,什麼我偷人,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利用我指出月華郡主的鞋子……”楚傾言像是突然看清真相一樣,大驚失色地喃喃自語。
但那喃喃自語的聲音,自然是足夠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隨後,又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楚玉嫣,“三妹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毀月華郡主的名聲,但你不能因為害怕月華郡主報複,就拿我當槍使,利用我自證清白時指出鞋子的證據,然後你就假裝發現了月華郡主的鞋也這樣,讓大家懷疑月華郡主偷人,從而毀月華郡主的名聲啊!”
“我沒有!”
楚玉嫣是真的沒有,得罪誰,她都不敢也不能得罪月華郡主呀。
聽楚傾言這樣反咬自己,楚玉嫣都快急紅了眼。
可楚傾言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繼續痛斥,“你沒有,那你剛才幹嘛假裝說漏嘴指出月華郡主的鞋!”
沒錯,楚玉嫣剛剛就是假裝說漏嘴。
她的鞋子雖然也沾了青色汙漬,但楚玉嫣要是沒有假裝說漏嘴,有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楚玉嫣假裝說漏嘴,這裏所有人才都開始懷疑她的。
經楚傾言這麼一說,月華郡主不由得真的懷疑楚玉嫣要對付的人,其實是她了。
“楚玉嫣,本郡主跟你有什麼仇,你居然要這麼毀本郡主的名聲!”月華郡主脫臼的手,剛剛已經被她貼身隨從請來的禦醫治好,氣得拎鞭子衝上前就去抽楚玉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