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狂王,最好別太快回京,就算要死,也別太快死掉,這樣,她才有足夠的時間為自己籌謀打算。

不知為何,想起北狂王這號人,楚傾言腦海裏就浮現那個占了她清白的男人。她不由自主撫摸上自己的臉,她體內的毒,是真的解了。

緊接著,她找來紙和筆,在紙上塗塗畫畫,畫出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畫好之後,等墨幹了,她將紙折好,收起來。

鑾駕第二日回京,楚傾言不知道,因為畫圖畫到半夜,第二天起晚了,鑾駕已經回了京。

楚傾言被丟下,楚府家眷沒有因見不到她,而來找她。

好在楚傾言早有準備,昨晚偷藏了一匹馬在後山,不至於真的要靠兩條腿走回京城,還騎馬繞過鑾駕,先半日到達了京城。

入了京,她把馬賣掉,拿著賣馬的錢找了家打鐵鋪,確定打鐵鋪能打出她所畫之物後,用賣馬的銀子付了一半的錢,讓鐵匠將小樣先打出來,大樣她改日再來拿。

等了將近半日,鐵匠將小樣打好,楚傾言確認能用,將如火柴盒的小樣藏於袖兜中,稍扁一點的盒子藏在腰間,回了楚府。

快到楚府,遠遠就見一個穿著桃粉色衣裙的十三四歲女孩站在楚府門口東張西望,見她出現,立即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臉。

等楚傾言走近了,女孩立即難以置信問:“你……你真的是楚傾言?!”

她是楚府的四小姐楚樂瑩,因為前不久出外踏青歪了腳,又還沒有及笄到成親的年歲,所以這次皇家寺廟祈福,她沒有去。

楚府女眷一回來,她就聽說楚傾言臉上的黑紋沒有了,還被改賜婚給了北狂王,她大受打擊,立即就跑到楚府門外張望,想第一時間看楚傾言的臉變成怎樣。

“四妹妹太客氣了,腳瘸了還出門來迎接我。”楚傾言故意看了她的腳一眼。

楚傾言!

真的是楚傾言的聲音!

楚樂瑩眼睛瞬間瞪到最大,楚傾言不但臉上的黑紋沒了,還變得這麼好看,比大姐姐還好看!

前後反差實在太大,楚樂瑩想象過楚傾言臉變好看,但沒想到能變得這麼好看,這讓她心裏很不平衡,還嫉妒得要死,立即就指著楚傾言的臉,“楚傾言,你這張臉肯定是假的!我命令你,馬上,立刻,撓一下自己的臉!”

你讓我撓我就撓,你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還當她是以前的楚傾言,叫她撓,她就撓呢,可笑!

楚樂瑩其實長得很好看,可因為嫉妒,整張臉都扭曲了,那張牙舞爪命令人的表情,更是把她總體的氣質拉低了好幾個檔次,像個母夜叉。

楚傾言無視她,想直接入府。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楚傾言,根本不怕楚樂瑩,楚樂瑩這種行為,在她眼裏,就像小孩子耍脾氣一樣好笑,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楚樂瑩見楚傾言不撓自己的臉,還敢無視她,氣得破口大罵,“楚傾言,你個醜八怪,小賤人,蠢貨,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你以為你臉變好看,就能翻天了不成?你隻不過是府裏的一條狗,蠢狗,笨狗,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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