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聽出是他,也皮了,反嘴,“還沒過門,怎麼就算謀殺親夫了?最多隻算謀殺未婚夫。”
“小東西,還貧,看你打人倒是一點都不手軟,他不是已經被你射了銀針了嗎?”射了銀針還打,這小東西是想報仇吧?
“他醫毒了得,通曉人體七經八絡,我怕銀針定不住他;還有就是,這人太多事了,我不敲他幾下,我不舒服。”
她楚傾言對壞人從來就不心慈手軟,能踹八下,就絕對不踹七下,現如今有機會打,她當然要打。
“現在他暈了,先饒過他,等事後你要怎麼處置他,抽筋還是扒皮,都由你。”君禦輕聲哄道。
“嗯嗯。”楚傾言用力點頭,現在根本沒時間處置鳳乾清,煙霧已經散得差不多,遠處的人快要能看清他們這邊。
同時,楚傾言也快能看清遠處,眼神一掃,便覺得不對……
遠處除去蘇弊和李琰兩名大將和少數反應及時捂住了口鼻的士兵外,君禦的人和犬毒病人皆已經中了迷霧。
犬毒病人雖然中了強肌藥,但對迷霧比正常人敏感。
好在離得遠,中的並不嚴重,所以中迷霧的士兵和犬毒病人都隻是失去力氣,沒有昏迷。
而營帳旁邊的就奇怪了,因為離得近,隻要君禦麾下的人,就全都中了迷霧昏迷了。
而霍青山的人,包括霍青山自己,都安全無恙。
還有一個剛剛被鳳乾清喂了藥的犬毒病人,也安然無恙。
楚傾言能看出問題,君禦自然也能看出問題,在視線清明所有人向這邊望過來的前一瞬,抱著楚傾言閃身躲到了暗處,順帶一腳將鳳乾清踹進草叢裏。
“咕咚”兩聲,鳳乾清身上滾落兩個較小的黑丸子。
楚傾言順手便抄了起來。
“別亂拿。”君禦擔心有危險,要阻止她,可她已經將兩個黑丸子拿在手裏,並聞到了黑丸子上有別於剛才那種迷藥的味道。
她笑了,笑得賊奸詐,一手抓著一顆黑丸子,舉到君禦麵前,炫耀般低聲道:“強力迷藥彈,比剛剛那種藥力更強,更厲害哦。”
黑暗中,君禦微眯了眯眼,平凡麵容下的那雙眼睛,折射出一道危險的精光。
然後,一把將她摟緊進懷裏。
遠處,唯一知內情的副將,疑惑地壓低聲音問霍青山,“將軍,怎麼回事,您不是說陛下讓姓鳳的先給犬毒病人下強肌藥,以困不住犬毒病人為由,調來北狂王麾下兩員大將李琰蘇弊,那姓鳳的再用霹靂丸迷暈所有人,讓犬毒病人咬死李琰蘇弊,北狂王麾下無人,又半身不遂,便無理由不交出兵權嗎,可這迷煙怎麼還沒將所有人迷暈,就沒了?”
霍青山怎麼也想不到半路會殺出一個北狂王和楚傾言,他是個急性子,兩道虎眉微蹙,哐噠哐噠就邁著大步子過去,“鬼知道那姓鳳的是不是把自己炸暈了,過去看看,要是姓鳳的真把自己炸暈了,我們把剩下的霹靂丸放了就是!”
副將心道我們都事先服了解藥沒被迷暈,姓鳳的自己煉的藥自己怎麼可能會被炸暈,可是沒有昏迷的蘇弊已經往他們這邊大步走來,怕霹靂丸被發現,副將隻得趕緊先回身去攔蘇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