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挪回原來的位置,假裝還沒醒。
沒一會,光線愈來愈亮,有人持了燭火過來,安子淮也被祁嚴推著到了門口。
“主子,人還沒醒。”祁嚴道。
“把她弄醒。”安子淮聲音在山洞裏飄忽,聽起來異常的陰森詭異。
“是,主子。”祁嚴說完,對身邊拿燭火的人使了個眼色。
拿燭火的人向楚傾言走了過去,聽到腳步聲和光亮越來越近,楚傾言假裝被吵醒,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拿燭火的人見她醒來,回頭稟報,“主子,祁爺,人醒了。”
祁嚴立即推著安子淮進去。
輪椅在楚傾言腳邊停下,安子淮看她,就像在看一件貨物,冷漠鄙夷地命令,“把她的頭抬起來。”
楚傾言下頜立即被捏住,臉被迫揚了起來,她一雙眼睛,如黑葡萄般,濕漉漉澄盈盈的,裏頭盛滿了怯弱和不安。
安子淮沒有反感楚傾言這張臉,甚至她這雙眼睛還有點吸引他,便問:“可幹淨?”
祁嚴回道:“來時在醉香樓沐浴過。”
“我指的不是這個。”安子淮聲音又陰森了幾分。
祁嚴頓時想拍自己的腦袋,他怎麼忘了,主子有潔癖,不是處一子之身,主子是不要的,立即道:“屬下會命人檢查。”
“嗯。”安子淮陰森地長長嗯了一聲,自己推動輪椅轉身往外走,“洗幹淨了送到我那兒去。”
“是,主子。”
祁嚴說完,趕緊要命人去打水來給楚傾言沐浴。
楚傾言剛剛一直在打量著安子淮,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模樣勝似女子,但不知道是不是有病,還是少見陽光的緣故,身材偏瘦,皮膚很白,白到帶著一種病態的美。
他滿頭青絲烏黑又柔順,梳得一絲不苟的,一些垂落在腦後和胸前,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的白。
撇去身份和行為不說,楚傾言就很不喜歡這男子,君禦雖然也陰狠腹黑,但推著輪椅讓人感覺到的是鐵血陽剛,而這個男人推著輪椅,隻讓人感覺到陰柔和變態。
還要檢查她是不是幹淨之身,真真是變態!
也不知道君禦來了沒有,現在在他們的地盤,毒藥又不在她身上,君禦要是還沒來,檢不檢查可由不得她。
楚傾言不想被這些變態的男人檢查羞辱,當即就道:“我……我給縣太爺當過小妾……”
推著輪椅還沒走遠的安子淮聞言,猛地停了下來,他看上的貨物居然被人先用過了,這讓他很不開心。
祁嚴趕緊走過去道:“主子,要不再叫綰柔姑娘來服侍您如何?”
綰柔是上個月接進來的女子,一直專門由主子一人調教的,別人還沒染指過。
“不必了!”看上的貨物被人先用過,安子淮很不舒服,瞬間沒了興致,回頭陰冷地看了楚傾言一眼,道:“她,現在就賞給你們兩個好好調教。”
說完用力推著輪椅就走。
敢讓他不舒服,他也不會讓她舒服!
楚傾言完全沒想到安子淮內心變態扭曲到這地步,她本以為說自己不是幹淨之身,安子淮不要她,她就不用現在被檢查,能拖一時是一時,卻沒想到居然激起安子淮的憤怒,要讓兩個男人現在就來調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