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見鳳乾清和安國人,頓時心裏有些慌,他沒想到北狂王能將安國人抓獲。

抓獲了還和鳳乾清一起帶來,是想幹什麼?

想當場讓鳳乾清指出是他這個皇帝放鳳乾清出來給犬毒病人下毒,再讓安國人說他們沒有救鳳乾清,更加證實是他放鳳乾清出來嗎?

皇帝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當場就怒道:“來人,把鳳乾清這個叛國逆賊押下去砍頭處死,以慰所有受苦的犬毒病人!把安國人全部押回京,嚴加看管,待朕回去好好審問!”

皇帝帶來的人,立即就要上前將鳳乾清拖下去。

左鷹從自家王爺身後走了出來,擋到了皇帝的人麵前。

皇帝臉色一變,正要怒斥。

“不急,皇兄。”君禦卻已經慵懶開口,“鳳乾清和安國人雖然可惡,可事有輕重緩急,解犬毒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皇兄應該先想著怎樣把犬毒解了,再來處置鳳乾清和安國人才對。”

皇帝被噎了一下,北狂王是拿他說過的話來噎他,真是可惡!

君禦旁邊的楚傾言天真地問:“犬毒的解毒時間是三天,三天之內要是得不到解藥,病人就會徹底毒變,有解藥也醫治不好,第一批犬毒病人三日就快到了,等他們徹底毒變,可就無力回天了,難道陛下不著急犬毒病人嗎?”

君禦寵溺斥責,“王妃休要胡言,皇兄愛民如子,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民毒變、徹底醫治不好的。”

楚傾言撇了撇嘴,“我和王爺都急死了,可陛下看著一點都不急啊!”

“你我怎能跟陛下比,陛下貴為天子,自然比你我穩重得多。”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皇帝臉都紅了,就算再想讓人把鳳乾清押下去弄死,都在此時說不出口。

他暗暗狠瞪了楚傾言和君禦兩人一眼,隻能改口,“先把鳳乾清和安國人全都押下,嚴加看管。”

無論如何要把他們弄走,不能讓他們在這裏胡說八道。

說完,還不忘為自己挽尊,“朕自然心急子民,就是因為心急子民,才會憎恨這逆賊,恨不得將這逆賊處死以慰這裏受苦的子民。”

“陛下,犬毒是鳳乾清下的,若是解不了,還需要他,還是先將他留在這裏為妥,免得需要他時,還得再去提他來,多費事啊。”楚傾言以醫者的立場建議。

皇帝冷臉拒絕,“太醫院早就研製出解藥,不需要他在此。”

說完硬要人把鳳乾清帶下去。

鳳乾清不走,他知道皇帝現在要殺他滅口,他隻有賴在這裏,才有機會活命。

當即冷笑一聲,“就憑太醫院那群廢物,能解犬毒?真是可笑!”

皇帝如刃的眼神立即射過去,可還來不及怒斥,君禦已經又道:“依臣弟之見,鳳乾清既然如此狂妄,覺得咱們太醫院的人不能解犬毒,那更應該留下他,讓他看看咱們太醫院並不是除了他,便無能人。也讓安國人瞧瞧,咱們天啟不隻軍事方麵了得,醫術方麵也是能人多多。”

“就是,要不然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太醫院非他不可了!”楚傾言附和,還問皇帝,“陛下,你說對吧?”

皇帝臉都黑了,他能說不對嗎?他說不對,豈不是怕了鳳乾清,豈不是太醫院非鳳乾清不可?

那傳出去,天啟顏麵何在,他這個皇帝顏麵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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