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認得此人。
“父皇,是七皇嬸藥鋪裏的坐堂大夫!
他醫術很好,得到京裏許多百姓的擁戴,他身後是京裏的百姓!
突然帶著這麼多京中百姓來,他們好像還……提著桶,說不定有辦法解犬毒!”
五皇子後麵的話,越說越快,甚是激動。
皇帝看著遠處那一群人,為首一人一身白衣,氣質出塵,挎著藥箱踏步而來,眉宇間有些著急肅然,但他的腳步卻很從容,從容到不像是要邁入這片布滿犬毒病人的死亡之地,倒像是要邁入一片幽仙之境。
他身後那一群人,分明是京中膽小百姓,在他的帶領下,卻能毫不畏懼,一人提著一個木桶向這邊勇往而進。
他們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想去相信他們真的有辦法解犬毒。
因風鏡塵是楚傾言藥鋪的人,皇帝立即轉頭看向楚傾言……
楚傾言有些茫然,風鏡塵是她藥鋪坐堂大夫沒錯,可她沒有受命他來,也沒聽說他會解犬毒,他怎麼突然帶著一群百姓來了?百姓還一人提著一個木桶,幹什麼用的?
然而楚傾言還茫然時,君禦開口了,沉穩而有力地命令,“左鷹,開路,讓風鏡塵和百姓過來。”
“是,王爺。”
左鷹立即領命而去。
鳳乾清和安國人已經上了車馬,見形勢不對,立即調轉馬頭,打馬就往外衝。
內監總管大喊:“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
可是,所有將士注意力都在犬毒病人上,鳳乾清和安國人又沒命地往前衝,有些聽到命令試圖上前阻攔的將士直接被撞飛。
沒一會,鳳乾清和安國人便衝了出去。
皇帝氣得再次想飆血,連連大喊:“給朕把他們抓回來!快!不準他們跑了!給朕抓回來!快!”
可是,宮廷護衛和禦林軍不敢隨意離開皇帝身邊,其他將士都在對抗犬毒病人,哪裏還有人馬可以去追鳳乾清。
鳳乾清和安國人以為可以逃出升天,卻不料沒跑出多遠,一騎鐵騎驟然出現,鐵騎後麵浩浩蕩蕩的兵馬湧了過來,直接攔截了他們的去路不說,還迅速將他們包了餃子。
鳳乾清自知跑不掉,掏出毒粉就撒去。
圍住他們的兵馬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迅速拿出鬼頭麵罩戴上隔離了毒粉,不等鳳乾清和安國人反應過來,戴上鬼頭麵罩的士兵齊齊湧上,像土匪一樣搶馬地搶馬,掀馬車地掀馬車,沒一會就將鳳乾清和安國人全部按到地上摩擦。
圍成圓圈的士兵撤開一個缺口,李琰騎著馬閑閑走過來,睥睨著鳳乾清和安國人命令,“押回去見王爺。”
皇帝看到被君禦派去調兵馬的李琰,帶著兵馬剛好趕到將鳳乾清和安國人抓住,總算咽回一口氣。
待李琰將鳳乾清和安國人按到皇帝和自家王爺麵前時,左鷹帶著風鏡塵和百姓也來到皇帝麵前,風鏡塵朝皇帝淡淡施了一禮,直接道:“草民能解犬毒。”
皇帝顧不得怪罪他無禮,急問:“你有解藥?”
風鏡塵道:“草民沒有解藥,但草民有辦法解犬毒。”
鳳乾清一聽,冷笑,“犬毒隻有解藥能解,沒有解藥,你拿什麼解毒?”
風鏡塵轉頭看鳳乾清,他沒有言語,也不見喜怒,但眼神似乎在看著鳳乾清那一刻,冷了許多許多。
鳳乾清微微怔住,風鏡塵的眼神讓他覺得熟悉又恐懼。
“你若不能……”皇帝想說你若不能解犬毒,朕拿你是問。
風鏡塵頭都不曾回,直接打斷他的話,“草民拿性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