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隻對鳳乾清道:“不打你這個敗類人渣,我心裏硌得慌,打完了,總算舒坦了,你繼續。”
說完,拍拍手,回到北狂王身邊,好像她不曾揍過鳳乾清一樣。
眾人再次錯愕,楚傾言突然跳出來打鳳乾清,並不是為了攔鳳乾清的話,而是為了揍鳳乾清一下。
也是,人家外祖一家都被害死了,不憤怒才怪。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楚傾言並非原主,對鳳家大房的死並沒有太大的憤怒,她純屬是看這種人渣敗類不爽,不揍一下,心裏硌得慌。
“手可打疼了?”一直坐在輪椅上鮮少開口的君禦,溫柔問她。
楚傾言不扭捏,直言道:“有點,不過爽。”
君禦寵溺一笑,大掌朝上,向她伸出,“把手給我。”
“嗯?”楚傾言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愣愣把手伸出去。
還沒碰到他的手,他主動抓過她的小手,看了看她的掌心,又輕揉了揉,再放到唇下吹了吹氣,最後把她小手裹在自己大掌中,撫摸著。
眾人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糧,皆無語地別過眼睛,不就打一巴掌,至於嘛?至於嘛?至於又揉又捏又吹氣嗎?當他們都不存在是不是,要摸要揉要捏,回你的北狂王府去啊!真是的!
皇帝覺得他們特別礙眼,重咳一聲,“北狂王,注意點形象。”
楚傾言有種幹了壞事,被領導點名的感覺,趕緊要縮回手。
君禦卻把她的手握得更緊,“言兒是皇兄指給臣弟的,臣弟怎敢不好好愛護。這傷的是手,若傷的是其他地方,臣弟也定要第一時間檢查有事無事的。”
楚傾言臉微紅,總覺得他指的其他地方,不純潔。
可偏偏,他說得一臉正氣。
皇帝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敗給他了,隻得轉頭想去拿鳳乾清開刀解氣。
可還沒開口,風鏡塵已經說道:“陛下,草民治好了犬毒病人,可否討個賞。”
這麼大一個功勞,還有這麼多京中百姓看著,這個賞不需要風鏡塵討,他也是要給的,便問:“你想要什麼賞?”
風鏡塵直接道:“草民想要陛下將草民這位好叔父,賞給草民自己處置。”
那怎麼行,他是不會讓鳳乾清有機會落入其他人手中,把他放鳳乾清出來給犬毒病人下毒的事說出來的。
皇帝立即道:“你換個賞賜吧,他犯下如此重罪,你討不討這個賞,朕都會好好處置他,拿他的命給你們大房、給天下一個交代,你無需浪費一個要賞賜的機會。”
風鏡塵也不強求,隻道:“草民孤身一人,錢財與官職皆已看透,無需任何賞賜。陛下要是有心,就賞一下跟草民前來的京中百姓,今日犬毒病人得以解毒,有他們一份辛勞在裏麵。”
京中百姓一聽風鏡塵這麼慘,還這麼在為他們著想,紛紛開口說道:“陛下,風大夫一家被這壞人害得這麼慘,您就把壞人交給風大夫親手處置吧!”
“就是,風大夫治好了這麼多犬毒病人,什麼賞賜都不要,就想親手處置仇人,陛下您就把壞人交給風大夫吧!”
“風大夫那麼可憐,他隻是想親手處置仇人為親人報仇而已,陛下您就成全風大夫吧!”
“對,風大夫隻是想親手為親人報仇,那壞人陛下也是要處死的,就交給風大夫吧,風大夫一家死得都太可憐了,這壞人太可惡了,不要讓風大夫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