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禦沒好氣,“你說得本王像個老色鬼。”

“何止老色鬼,你還色膽包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吃了我家阿言。”什麼皮糙肉厚,什麼氣血不暢,別以為他看不出來,不過是想拐他家阿言上床,“我奉勸你,打消這種心思,我不會再讓她留在京城的,我要帶她去天都藥神穀。”

天都藥神穀五個字,讓君禦微微一怔,隨後才開口,“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

“那不過是皇帝老子為羞辱你賜的婚,這門婚事本就沒經過阿言的同意,你本也不同意不是?”

“可本王現在並不反對。”

“你北狂王要什麼女人沒有,不要像個色狼一樣盯著我妹子,她還小,經不起你這種色狼的折騰。”

在他心裏,他家阿言還是跟以前一樣小小一團,毛茸茸的,隻能捧在手心裏疼著寵著,可經不起聲名浩蕩的北狂王這種如虎如狼般的人物的折騰。

“所以你就給本王開藥了?”君禦問。

“是,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子,我毒死你。”風鏡塵警告。

兩人十幾年的友誼之船,說翻就翻。

楚傾言端著藥回來時,風鏡塵已經走了。

“我表哥呢?”隻剩下君禦還坐在案桌後麵,她端著藥向他走去。

“走了,讓你留在王府,讓本王好好照顧你,免得他擔心。”編的話信口拈來,某位王爺根本不把風鏡塵的警告當一回事。

她這些年在楚侯府過得不好,風鏡塵不放心她再回楚侯府去,完全說得過去,楚傾言一點都沒有懷疑。

“你表哥交代本王的事,本王無論如何得做到。”某位王爺話說得極其自然,說完抬起受傷的手要去接藥,可手抬起一半又無力地垂了下去,眉頭微皺。

楚傾言一見,趕緊把碗遞上去,連連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讓他擔心的!受傷了,手就不要亂抬,我喂你得了!”

說完舀了一勺藥喂到他嘴邊。

藥味難聞得要死,可不舒服是自己裝的,自己造的孽,就算真是毒藥,也得捏著鼻子喝下去不是。

君禦這下眉頭是真皺了,極其嫌棄地喝了一口。

見他喝完,楚傾言又一勺喂去,沒話找話問:“你跟我表哥很熟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君禦說:“他被丟在狼窩,就是本王救的,後來本王在戰場上受傷,命懸一刻,他也救過本王,不是知己勝似知己。”

楚傾言想起一事,“在皇帝給我們賜婚之前,你就知道我是他表妹?”

君禦淡淡“嗯”了一聲。

楚傾言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過了片刻,又忍不住問:“那你之所以明知道皇帝把我賜婚給你,是為了羞辱你,你不但不生氣,還承認這門婚事,就是因為我是他表妹?”

問完,定定地看著君禦,內心忍不住地期待他說“不是”。

君禦沒有馬上回答,也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道:“若是,今日我何須為你擋這一刀。現在,我傷的是手臂,可鳳乾清那一刀刺的要是本王的後背呢?”

刀劍無眼,誰又能料到傷的會是哪裏,那一刀刺中的要是後背,貫穿了胸膛,那要的可就是命!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