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看著眼前這具屍體,神情有些凝重。
眼前這具屍體外形上跟人的區別不大,但是他的皮膚很粗糙,像是幾百年不洗澡留下的皮屑,又像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的皮膚。
但是看他的雙眼和骨齡,明明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
慶琴看到這具屍體臉色大變,驚呼道:“怎麼可能,禁忌之地的原住民在會出現在這裏?”
單欣一臉擔憂地說道:“原住民出,天哭地泣,萬民殤……”
齊南閣沉聲道:“必須殺光這些原住民,不然我們就要永永遠遠被困在這裏。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寧可錯殺,也不能放走一個原住民。”
林淵看著他們那股悲憤的神情,覺得有些好笑,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們跟他們也是同族同宗,有必要這麼仇恨嗎?”
齊南閣歎道:“我倒是想讓他們認祖歸宗,可是可能嗎?他們不僅形態變了,心也變了,對我們這些同族更是恨之入骨。當年是我們的先祖拋棄了他們,又不是我們,你說是吧。”
了解那段曆史的人都知道,當年與邪神大戰的英雄都被汙染,之後被那些躲在後麵的懦夫給拋棄了,拒絕他們回城,並將他們驅趕到重汙染區。
這些當年的英雄就是禁忌之地第一批原住民,也隻有他們頑強的意誌和強悍的體質才抵禦住了毒素的侵蝕活了下來。
所以說,是現在活在城裏的這些正常人對不起禁忌之地裏麵那些苟延殘喘的原住民,是城裏人虧欠了他們。
雖然這事不是他們這一代造成,是他們的先祖的惡行造成的後果,但他們這些晚輩有半點贖罪的覺悟和行動嗎?
雖然這麼想,但林淵知道自己不可能任由這些原住民進攻雲風城,林家毀了不僅他沒法完全融合肉身,更會讓他的道心蒙塵。
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家已經被他看成自己的家,豈能看著它被毀掉?
上一輩的恩怨讓這一輩的兒孫來背鍋,好像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要以傷害家人為代價,對林淵而言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收攏的時候,那些原住民也一一出現在他們麵前,一共有三十七人,修為最低的都是氣玄境,齊南閣等人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這一邊的氣玄境和力玄境加起來才十一個,還沒林淵殺了兩個力玄境,這還怎麼打?
“感謝諸位給我們送來禁忌物,笑納了!”
領頭的是個高挑挺拔的年輕人,一雙濃眉大眼閃閃發光,還有一股桀驁不馴的氣勢。
“季宏圖?怎麼是你!”
慶琴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個年輕人,聲音都有點顫抖。
林淵這時也想起來了,先前他還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原來他就是自己去見過的那個“圖圖”。
他不是帝都的人嗎?怎麼跟禁忌之地的原住民混在一起了?
季宏圖看了慶琴引,又看向林淵,說道:“我把你們當成朋友,所以不會主動對你們出手,但你們敢阻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手一揮,那些長相怪異的原住民發出“嗷嗷”的吼叫聲,揮舞手中的石塊,木棒等一些原始的武器衝向最外圍的城衛軍方陣。
雖然城衛軍的反抗很勇猛,但是他們怎麼可能擋得住像是人形坦克的原住民,這些人皮糙肉厚,五級武者全力一刀砍在他們身上貓爺隻留下淺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