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曾經與海神教紅衣主教藍瘦,還有月神教紅衣主教央恬蓉交手過,大致知道教會力玄境修者的戰鬥力。
可是這一刀揮出,他才發現教會內部同等級修者之間的差距也很大。如果是央恬蓉硬接他這一刀,必定會被氣勁震得受傷。
可是眼前這個蒙著麵紗的女子也隻是身子微顫了一下,腳下的地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痕,其餘並無異狀,讓林淵心中唏噓。
其實他的對手心中才是真正唏噓,甚至惶恐。
一個氣玄境修者的力量居然超過她這個力玄境,說出去人不笑狗都要笑。
可是她整整齊齊感受到了林淵給她的壓力,硬接這一刀,讓她的臂骨都出現了細密的裂縫,持續戰鬥下去,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所以她悄無聲息地後撤,把這個坑留給她的隊友來填。
林淵雖然隻是一個氣玄境,但是小小也是肉,將他的人頭帶回教會,認定他為異教徒,還是有功勳點可以領取的。
可其餘幾個聖殿騎士也不是傻子,看到她居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功勳點,反而後退?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們都在不留痕跡地拉開與林淵的距離。
其中一個女子不想錯過這個功勳點,上前一步瞪著林淵,厲聲嗬斥道:“月神教緝拿叛徒閑雜人等請回避,否則後果自負!”
林淵嗬嗬一笑道:“要不我們手牽手,做朋友,夫妻雙雙把家還,後果你我共承受。”
女子怒道:“想亂我道心,你還嫩著呢?”
說著長劍一甩,數十道劍光同時浮現,一起刺向林淵的咽喉。
一出手就是如此陰狠的招式,可見她對林淵的調戲是何等痛恨,這就是月神教,剔除一切雜念,斬斷一切情感,才能登頂修者巔峰。
有了剛才的經驗,林淵不敢硬接這一劍,不然很容易被其他三人偷襲。
他施展出疾風步,劃出幾道殘影,避過對手攻擊的同時,衝向單欣的對手,舉刀狠狠劈向那人的後頸。
“滾!”
那人冷哼一聲,回身一劍刺向林淵的心口。
“這戰鬥意識,這對力量和彼此兵器的精準計算力……”
林淵心中暗自讚歎,這個女子比她想象的要強大很多。她居然能精準計算出她手中的長劍在刺入對手的咽喉之後,對手的斷刀才會碰到她的身體。
而在這一瞬間,她完全可以避開對手的攻擊,再將對手千刀萬剮。
林淵一擊不成,沒有再強行攻擊,還沒到生死相搏的時刻,拚命沒有任何意義。他主要是來解救單欣,不是來幫她殺人。
這一刀雖然沒有給單欣的對手造成任何傷害,不過也解了單欣的圍。
“走吧,再不走沒機會了。”
“走不掉的,我不死她們不會撤走的。”
林淵大怒道:“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卻如此坑我,我才氣玄境,你讓我跟神玄境的對手打架?你不走我走了!”
走不了?這根本不可能,這裏是內城,到處是建築,隻要衝出這條街道,外麵就是人來人往,隨便鑽進去就能逃之夭夭,怎麼就走不了了?
這單欣明顯就想把他拖進這個坑中,讓他當著眾人的麵殺了聖殿騎士,這樣他肯定也要上教會的通緝令,他可不會上當。
可是他想走,月神教那幾個聖殿騎士卻不允許他走,四個人將他圍住。
這裏是內城,即使是教會的聖殿騎士也不敢肆意妄為,他們必須把控好力量,不讓散溢出來的力量給周圍造成破壞。
這就給了林淵機會,他大開大合,每一擊的力量都像是狂風暴雨般向著對手傾瀉。
那四個聖殿騎士無比惱怒,他們除了應對林淵排山倒海般的攻勢,還得分神去化解林淵的力量,這何等憋屈呀。
要是林淵把周圍的建築,環境給破壞了,那跟他她們自己破壞有什麼區別。
教會跟帝國之間可是有協議的,教會可以在城中緝拿異教徒,前提條件是不得破壞城內建築,不得傷害無辜平民,不得擾亂社會秩序……
現在三大教會其實已經不把帝國皇室放在眼裏,但他們還是不敢違背協議,主要原因是怕其他兩個教會拿這說事,對他們進行攻擊。
在這一點上,林淵都不得不佩服楚天霄,自己的實力最弱,但是卻能在三大教會環伺的情況下還能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單欣看這林淵,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你這種打法跟你的性格很不符合呀,你不是最怕給別人造成麻煩嗎?”
林淵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不都是被你害得,你別想拖我下水,你我的緣分到此結束!”
他真心不爽了,單欣這是逼他殺了教會的聖殿騎士。
如果他是一個人,那他根本不會在乎什麼教會,來一個殺一個就是了。可是他現在的親人朋友在麵對教會的時候還沒有自保的能力,他就不能任性而為。
可是現在的林淵想要離開,想要結束與單欣的這段“孽緣”已經不可能,聖殿騎士不讓他走。
他們已經看出林淵雖然力大無窮,身法詭異,敏捷度極高,但他終究隻是一個氣玄境,不把他拿下以後還有什麼臉麵自稱聖殿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