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宇不經意地朝姚茜的胸前瞟了一眼，見她胸前兩顆紐扣撐開了，便特意用手指了指，會意提醒她。
姚茜低頭一看，臉一下就紅了，轉身忙著去扣紐扣。
方小宇得意地笑了笑，上了車。
貨車中午時分趕到了荷花村，鄉親們見到方小宇裝了一車竹席回來，奔走相告。沒多久，方家門口便圍滿了人。
竹席禦在方家，碼滿了整個大廳。村民們一個個打量起竹席來，議論著竹席的質量和品相。
方小宇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高檔麻將席，三十五一床，要的快來買了，過兩天就送別的地方去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便熱鬧地議論起來。
有的說貴了，也有的開始挑起席子的毛病來。
做生意就怕開了個壞頭，有人帶頭說不好，接下來這席子鐵肯不好賣。方小宇的心裏有點兒急了。
就在這時，顧玲的嬸嬸盧萍挺身站了出來。
“小宇，給我拿兩床吧！我看這竹席還不錯。上縣城要賣一百多一床呢！”盧萍帶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方小宇。
“嬸嬸，拿好！”方小宇提了兩床麻將席遞給了盧萍，從她手裏接下了一百塊錢，然後又找了三十。
盧萍從方小宇的手中接過錢時特意碰了一下方小宇的手，眼睛眨巴了一下。一看這表情方小宇心裏便明白，這女人是特意來捧場的。之所以要兩床，是想帶動他的生意。
“我也來兩床吧！過兩天我要去娘家，順帶給我爸媽捎一床。”苗秀花見盧萍買了，也掏出七十塊錢遞給了方小宇。她知道盧萍的關係和方小宇不錯，可不能讓她搶盡了風頭。
方小宇這時候需要的就是有人帶頭起哄，雖然苗秀花很缺錢，也不舍得用這麼好的席子，但一想是幫方小宇便毫不猶豫地買了。
“我也來一床吧！”
“我也拿一床。”
有兩個女人帶了頭，很快村子裏的其他人也跟起了風。沒多久，便賣了十多床。
“小宇，嬸嬸今天沒帶錢，要不先給我拿一床唄！”於春蘭有意扭捏了一下大屁股。她也想拿一床。但又怕吃虧，所以想先拿一床回去試試，好用就要，不好用就退回來。
方小宇清楚於春蘭的為人。總以為自己屁股大，麵子也大。這節骨眼，可不能由著這女人。可是不答應又顯得小氣。
答應了，局麵就無法控製。隻要有人帶頭賒帳，村民都會提出說賒帳，就算不是每個人都會如此，也會有一大半的人跟風，萬一來個退貨啥的，到時連本都難收回。
方小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朝於春蘭道：“春蘭嬸，我也是替人代賣。老板每天要和我對帳呢！實在不行，我先借給你一百塊，有錢再給我也成。但賒帳肯定是不可以的。”
他算準了，於春蘭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賒帳可以說這貨不好，用幾天又退回來。但借錢則不同，必須原數歸還。如此一來，這女人多半不會要他的竹席。
“算了，我回去和我家男人商量一下看吧！”
於春蘭沒有要竹席，氣呼呼地離開了方家。
方小宇懶得理她，一邊找錢，一邊提席子，忙得不亦樂乎，看著大把的鈔票進腰包，心裏無比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