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沈如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而趙玲的也已經五個多月,那天她特意穿的緊身點的連衣裙,蕭宏一眼就能看出她懷孕了……
趙玲裝作不認識蕭宏,從他身邊自然經過,但就是趙玲如此的舉動,叫蕭宏更加愧疚。
當天晚上,蕭宏找到趙玲的住處,詢問趙玲為何不打掉孩子?趙玲說因為愛孩子的父親,隻想帶著孩子相依為命,並不需要蕭宏負責。
蕭宏在沈如身上一直沒能體驗那種以他為中心,不求回報的愛,他在趙玲身上找到了。
蕭宏骨子裏就是大男人主義,希望自己的女人可能以自我為中心,但沈如太要強,在事業上花費的心思多過於他,這讓他越來越懷疑沈如心裏並沒有他。也正是因為如此,蕭宏留下了趙玲……
話說到這裏,趙玲突然停住了,不知是為誰,深深的歎了口氣。
蔣榮鶯挑了挑眉,輕巧道:“說不下去了?”
趙玲抬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不就是想要知道沈佳暖到底是不是蕭宏的親生女兒?”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蔣榮鶯神情變得嚴肅,又問:“既不是蕭宏的女兒,那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沈佳暖不止不是蕭宏的女兒,她更不是沈如的親生的!”
這個回答著實讓蔣榮鶯驚了一下。
趙玲看著蔣榮鶯,自嘲般的笑了笑。“沈如就是一個傻女人,她親手拚起來的公司,白白的給了蕭宏一半的股份,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合生育,但還是為了成全蕭宏去做了人工受孕!可惜,蕭宏對此毫不知情!
沈如懷孕八個月開始,因為身子重,便把公司交給了蕭宏管理,蕭宏經常出差,而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注意沈如的,我從她的產檢醫生那裏得知她有早產的風險,並且孩子發育緩慢,要是早產,孩子百分之八十不會存活,於是,我動了歹念……”
趙玲垂下眼皮,盯著那黑得發亮的大理石桌麵,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喉嚨裏卡著一根刺,艱難的,一字一句:“我從老家叫了一個小夥子,給了他錢,讓他在沈如產檢的那天在醫院守著,製造了一場小意外,沈如被撞倒,引發大出血,孩子早產沒有保住……”
“哦?”聽到這裏,蔣榮鶯眉尾輕輕一挑:“你殺了蕭宏和沈如的孩子。”
“不是!不是我!”趙玲慌亂的搖頭,對當年自己做的事情很是抗拒。
蔣榮鶯毫不留情的揭穿她:“既然都做了,何必再去後悔糾結!就算你後悔那個孩子也不會回來的了!”
“是啊!孩子一出生就死了!沈如子宮也沒有保住,沈如很悲痛,拖著虛弱的身子去新生兒室,或許是老天憐惜她,竟然讓她從一個婦女口中得知有一個被父母遺棄的嬰兒,那孩子早產剛滿月又感染了肺炎,在新生兒科治療,那婦女和沈如聊天時知道沈如剛早產失去孩子,便問她是否願意收留孩子……
我當時一直在一旁跟蹤聽著,我親耳聽見沈如答應了婦女撫養那個孩子,後來,沈如花了錢,用了點關係,讓醫院給她做了假病曆,死去的孩子‘複活’,因為是早產兒,又因為生病,小小的一個嬰兒,和正常足月孩子看著差不多,蕭宏出差回來看到並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