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如煙抽氣的聲音，曆天辰下意識的鬆開手。
不料葉如煙因為吃痛，反應不過大腦，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朝著他就揮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兩個人都愣住了。
曆天辰呆呆的看著她，緩緩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滿臉寫滿了難以置信。
剛才，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相對於他，葉如煙的表情才叫精彩，驚訝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看著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手，都顧不上在意隱隱傳來的疼痛的感覺，腦子裏麵亂成了一團麻。
她剛才幹了什麼？
她伸手打了曆天辰，還打在了臉上？
俗話說，罵人不罵媽，打人不打臉，自己這是……作死呢嗎？
這一刻，葉如煙都已經想好了墓誌銘上麵該寫些什麼了——
這是個好人，隻是一時失手。
“那個，曆，曆少，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緊張，致使聲音都在發顫，整個人像是風中搖搖欲墜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
吞了吞口水，葉如煙硬著頭皮解釋，“我剛才是因為手太疼了，下意識的反應，沒想打你的，隻是沒想到你的臉離我的手那麼近，一不小心就……就碰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自己故意撞上去的？”
曆天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中帶著笑意，但是卻令人汗毛倒豎。
這簡直就是送命題，打死葉如煙也不敢承認啊。
——雖然她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
“怎麼，怎麼能夠呢，你又不是抖M的，應該沒有這方麵的癖好……”
說著說著，感覺到危險的目光直直的紮在自己的身上，葉如煙因為心虛，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看著她縮著脖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絲毫不見方才指著自己鼻子罵的囂張樣子，曆天辰冷嗤一聲。
倒是還有著兩幅麵孔。
兩相沉默，誰都沒有開口，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邊的蟲鳴聲越發的響亮。
良久之後，葉如煙低頭低的脖子都酸了，心中也惱怒不已。
本來就不是故意的，自己也道歉了，他怎麼還揪著不放了呢？
原本心中就有怨氣，如今合二為一，越發的濃鬱。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
雖然葉如煙之前隻喝了半杯酒，但是如今也壯起了膽子，硬著頭皮，怒目而視。
然後——
“曆少，曆總，曆大爺，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唄。”
曆天辰：“……”
剛才看著葉如煙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還以為她要如何，自己都做好了準備。
結果……就這？就這！
說實話，葉如煙笑的實在是太諂媚了，像極了宮廷劇中那些在主子麵前阿諛奉承的太監。
畫麵結合在一起，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葉如煙還在眼巴巴的等著曆天辰的回應，隻是見他隻是盯著自己，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難不成他還想揪著這件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