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葉如煙好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久到曆天辰以為她被點了穴，正思考著要不要找個世外高人來解釋一下的時候，她終於動了。
“我媽剛才說，原本她是想要給我打錢，以為我要活不下去了，結果……”
越說越難受，簡直是悲從中來，葉如煙哭喪著臉，悲傷在臉上蔓延，“損失慘重，堪比錯億！”
曆天辰：“……”
錢串子。
曆天辰二話沒說，隻是拿起她的手機，看了看方才的轉賬頁麵。
葉如煙不明所以：“你要幹什麼？”
“彌補你的損失。”
說著曆天辰掏出自己的手機，作勢要給她轉賬。
還沒等按下數字，就被葉如煙一把攔了下來：“不用不用，千萬別！”
“怎麼了？”曆天辰不明所以，“你不是損失慘重了嗎？”
“那我也不要你的錢。”葉如煙態度堅決。
“理由。”
“……”
尼瑪什麼時候不要錢竟然還要給理由了？
有沒有搞錯！
翻了個白眼兒，葉如煙對著他露出一個假笑，沒什麼好氣：“因為你給了我之後，並不會彌補我的損失，反而會讓我覺得，若是我沒有損失那一筆，那我就是賺了，現在隻是填補了之前的漏洞，沒賺到，就是賠錢，懂嗎？”
曆天辰：“……”
要是說不懂，是不是顯得自己智商不高？
但是她說的實在是……
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忍住了想要翻白眼兒的衝動，曆天辰冷哼一聲：“所以你鐵了心不要？”
“對。”
“那行吧。”
見她難得的態度如此堅決，曆天辰便也沒有自討沒趣。
隻是他未曾看到，在自己收起手機的時候，葉如煙的表情有多麼的豐富。
掙紮，不舍，渴望……最終化為虛妄。
葉如煙當真是轉性了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隻是她想起了方才葉母在電話裏麵說的話，精神一抖，下意識的便拒絕了曆天辰，甚至都想要把他一腳踢出去。
這樣自己就不用擔心會被逼著和他在一起了。
開什麼玩笑，都不了解他，不過隨便聊了兩句，就要把自己親閨女的終身許出去，要不要這麼隨便？
當她真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當然了，葉如煙也是可以隨便的，隻是要看對象是誰。
若是換成齊恒業……
想到齊恒業，葉如煙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
不知為何，最近想起他的時候，感覺已經不如以往那麼的激動興奮了。
就像是想起了一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會開心，會難過，會情緒多變，但是……這些感覺，並不唯一，麵對蘇流光的時候，她也會如此，甚至在麵對著曆天辰的時候，也是一樣。
有的時候，麵對曆天辰，葉如煙可能會更加的興奮一些——當然，是被氣的。
這種感覺上的變化雖然微妙，但是葉如煙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
其中的原因究竟為何，她還搞不清楚。
難道是……淡了？
“不應該吧，這麼多年我都沒淡，怎麼現在見到了，反而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