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我覺得你仿佛是我前世就認識了一樣,那麼熟悉又十分陌生。這種感覺怪怪的。”林峰說。
“嗬嗬,你這種中世紀的求偶方式早已經過時了,想追我就明說嘛,何必這麼扭扭捏捏的。難怪台灣作家柏楊先生在《醜陋的中國人》中寫道,中國人做事、說話總是拐彎抹角,何必呢,浪費精力和時間!”白雲抿了一口紅酒對林峰說。
“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文學愛好者呢!”林峰很驚訝。他還發現,白雲的酒量不錯,太小看了她。覺得用灌酒的方式,讓白雲喝醉行不通了。林峰陷入沉思中。
他想起,當時和徐安琪分手之後,約了巨茉出來。每天晚上,林峰和巨茉到校門後的娛樂城喝酒唱歌。他們常常包一個單間,在裏麵鬼哭狼嚎。林峰的嗓子比烏鴉還差勁,卻自戀得每次都要高歌《青藏高原》,仿佛自己是大牌歌星似的。巨茉看到林峰狂飆的樣子,每次抱著肚子,前俯後仰的大笑。
他們出去唱歌時,總會有幾個女生,林峰通過巨茉也認識了音樂係的一些女孩。他們可比中文係開放多了。但是又過於不掩飾自己。她們口頭禪就是“幹你娘的,日死你,再說就把你強奸了”等一些粗話。
林峰和音樂係女孩搞在一起,自己的祖宗八輩不知被罵了多少回,總之被罵得體無完膚,厚繭重重。林峰知道巨茉的男朋友在西安,畢業已有一年。林峰經常和巨茉一起出去瘋玩,唱完歌後,林峰會送巨茉回校。他們走在校園的石子路上,月光淡淡的灑滿一地,花園裏的花朵,散發著夜晚特有的清香。一些情侶抱在一起熱烈的親吻。
是的,這個學校一到夜晚,操場上、花園裏、假山上、人工湖旁等,凡是能呆下人的地方,就有情侶的出沒。這跟宋代著名詞人柳永很是相似。‘凡是有井水飲處,皆有柳永詞。’也和最近北大中文係教授曹文軒大言不慚說的那樣,‘凡是有讀書聲處,皆有《草房子》’。結果被青年作家賈飛罵得七竅流血。而我們學校該怎麼形容呢,林峰這樣想到,‘凡是能容下一臭屁處,皆有鴛鴦調情親昵。’這個學校本身並不大,學生卻蠻多,談朋友找不到消遣場所,就擠滿了校園四處各個角落。於是,隻要等到夜晚,你拿一台錄音機,偷偷放在某一角落,至少可以錄到N對情侶的甜言蜜語,以及發春的呻吟。
林峰這小子比較奸猾,每次陪巨茉散步都選到‘百花深處’,那裏鴛鴦成群,這讓巨茉好不傷心。女人都是懷春的胚子,巨茉看著別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就悲從中來。林峰恰到好處的一安慰,結果巨茉就倒在林峰懷裏輕聲抽泣。林峰抱著巨茉對其曰:“別哭,別哭,這不還有我嗎?”
巨茉不說話,隻是將自己的頭埋在林峰懷裏。不知道是為了取暖,還是為了發泄情緒。林峰便撫摸著巨茉的頭發,慈父般疼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