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節 瑣碎事(2 / 2)

被學校開除了。年級主任直接說了,她是本屆之恥。

原因嘛,說起來也是挺奇葩。

這位在坐輕軌的時候,出事了。

每次坐輕軌,都要檢查行李。可這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以前都正常無比的事情,那一天,她就突然發作,說什麼也不讓警察檢查她的隨身包。不管是別人勸說也好,警告也罷,就是不給別人檢查。

引起了輕軌進站口的堵塞不說,被強行檢查的時候,她最後打了警察一個耳光。

這下事情嚴重了,拒檢跟襲警,那是兩回事。

要命的是,這居然上了電視。

看到電視裏,小奇一副沒什麼事的樣子,說刀子跟了她十幾年,已經有感情了,不希望讓別人碰。

對於警察叔叔“你知道這樣會有說明後果”的提問。

這家夥,居然說什麼沒什麼大不了,凡事都要嚐試一下。

我的天啊,這事情是能隨便嚐試的嗎?

當時,看到小奇的樣子,小迪已經在笑了:“這家夥緊張了。”

是啊,小奇已經很緊張了,她隻不過就是在故作鎮定,從她“不斷的說什麼卸妝水,以及找人陪聊天”這樣無聊的話題都說出來,就能知道。

其實,她就是在嘴硬。

她以為會像宿舍裏那樣,所有人都讓著她。到最後不了了之。

而看了新聞點評,說小奇估計要被刑事拘留後,宿舍一眾人還特意去問了法學院的熟人。

結果讓宿舍裏其他人都很滿意,小奇這個大學算是白讀了。刑事拘留,跟行事拘留,是兩個概念,前者是坐牢。後者才是警告。刑事拘留,那可是要進人事檔案。

而小奇估計是把這兩個概念弄混了,以為不過就是十幾天,甚至就是警告。

這都到最後一個學期,出現這事情,那可真是全完蛋了。

為此,全宿舍特地小小的慶祝了一番。原本還有些不忍的薛暮紫,被一句“想想你的那件T恤”,也釋然了。

什麼因種什麼果。

學校裏還有人會做事留一線,但是社會上,其他人,法律可不會對你留一線。

尤其是小奇在被詢問時候的態度,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說輕了是藐視公權,說重了是對抗執法機關。

不管哪一樣都是削了執法機關的麵子。這可比削了一個人的麵子要嚴重的多。

在這事情上了電視之後,學校領導層研究了沒多久,期間還順便詢問了一下小奇同學的態度,得到小奇日常基本上就是這樣一個生活態度的結果後。

處罰就下來了:開除。通知直接寄回家裏。

三天後,小奇在兩個女警的監督下,來宿舍收回她的一些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了。當初她搬出去住的時候,已經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因此,宿舍五人雖然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界全都是針對我!”小奇在慢騰騰的收拾衣櫃裏僅有的一點東西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哭了:“我不就是打了那警察一個耳光,道歉不就行了嗎?為什麼學校要開除我!”

見到這位依舊是不知悔改的樣子,眾人歎服。先不說同樣是爹媽養的,別人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受你一耳光;單說你違反規定不讓檢查已經是錯,引起交通堵塞更是大錯,這時候,萬一有點什麼事,你都難辭其咎,最後居然好暴力對抗了。那還有什麼道理站在你這邊嗎?

“你問這世界怎麼待你的時候,麻煩你先問問你怎麼對待這個世界!”小迪冷笑道:“你以十分的惡意對待世界,那麼就別怪世界以十二分的惡意報複回來!”

“可是男的不應當讓著女的嗎?”小奇吼道。

薛暮紫再次驚歎了,這是哪家的道理。

男的讓著女的,那是人家有風度。

但是你把這個當成一個行走人世間的道理,這未免也奇葩了吧?哪條法律上說了男的該讓著女的?

女權主義也隻是說男的能做的事情,女性也能做。進而為女性爭取更多是權益。

可是小奇卻是轉化成了一種沒道理無底線的,男的就應該讓著女的這樣一種歪理。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對於這個世界觀完全不同的人,五人頓時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看著小奇臨走時候,回頭看時眼裏露出的那一抹恨意,薛暮紫沒有來的心裏一緊。這位估計是把她們幾個都恨上了。

不過,這點小緊張,在工作之後,就被薛暮紫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