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如今的丞相吳袁文!”
趙敘白慢慢的轉頭看向了吳袁文,眼裏有滔天的恨意,他的父親兄弟,趙家的後輩,軍中的戰友,還有那十萬將士,每個人都是淮安大好的兒郎,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是這麼些心有赤膽的英雄,卻死的不明不白。
他們用生命為國捍衛國家,卻不明不白的打了一場敗仗,這是對於他們最大的侮辱。
十萬英魂為了一個自私小人的貪欲買了單,這簡直就是世上最大的不公平。
所以今天趙敘白一定要為北疆的十萬英魂討回一個公道。
“本相為官多年,莫名其妙的冤枉這些年也是經曆了不少的,但是今日的罪責未免也太大了,本相實在是背不起,所以本相還是那句話,有證據的話還請拿出證據來,這樣平白無故的冤枉本相可承擔不起。”
聽著吳袁文義正言辭的話,一些不知情的大臣又開始搖擺了起來。
而躲在門後的楚歲歲聽後都要給吳袁文鼓掌了,且不禁在心裏暗暗想道,看來吳袁文能做到丞相的這個位置上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這臉皮比城牆厚,心思比大海深,嘴皮子比刀子利,一般的人可真的比不過。
若不是楚歲歲事先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吳袁文的手筆,恐怕現在她都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吳袁文。
這一句一句說的跟真的一樣,吳袁文當個丞相真的是屈才了,以他的能力應當去做個傳教士,說不定他還能擁有百萬信徒呢!
“吳丞相開口閉口都是證據,看來當真很自信自己是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的,但丞相大人是否忘記了我淮安也是看人證的,雖然沒有物證,但隻要有三個以上的證人作證,這罪名你也是跑不了的!”
“看來趙將軍今日真的是要針對本相了?”
吳袁文其實是不相信趙敘白還能拿出什麼人證來的,畢竟當年知道內情的人已經全部被他滅口了,漠北的使臣並不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而趙敘白,他也沒想到還有人能在那無人生還的戰場上存活下來。
雖說覺得不可能,可其實他心裏也有些顧慮,既然趙敘白能存活下來,那是否還有別的幸存者這也未可知,對於未知事情的不可控,讓吳袁文心裏有了一絲焦躁。
“對了,當年北疆那場戰役不是說無人生還嗎?那趙將軍是如何存活下來的呢?難道趙將軍是當了逃兵?”
緊接著吳袁文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
感受著眾人或懷疑或鄙夷的眼神,趙敘白的心裏並沒有什麼大的波動,他早就猜到了吳袁文會用這件事情攻伐自己。
但是趙敘白心裏明白,吳袁文其實已經是有些慌了,往常這種話該是其他人來替他說才對,今日他卻自己開了口,而且這語氣也並不如他之前講話那麼穩妥了!
“吳丞相前麵還在說讓本將軍講話要講證據,怎麼這時自己也開始臆測了呢?”
趙敘白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