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八點半,再有半個小時就能走掉了,何衝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可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幾道身影。
站在最中間的赫然正是田鄺韌,而在他左邊的則是淩陽成,看來這倆人還是沒忍住來到了這晚宴上,但從他們的麵色上就能看的出是善者不來。
而站在田鄺韌右邊的則是一個沒見過的胖子,也不是特別胖,但明顯過於常人,一臉的陰沉,目光來回的掃視著在坐的眾人,最終定在了何衝身上。
而在他們身後,則跟著幾個保鏢,一看就是會古武的,隻是鍾堅白卻沒有跟著一起。
“嗯?”何衝一開始沒注意到來人,但卻感覺到了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頓時皺眉扭頭看去,“還真是來了。”
“什麼?”郭良是背對大門的,聽到這話也好奇的扭頭看去,卻是哼笑一聲,“看來還真是湊到了一起。”
“房勇邁怎麼來了?”相略昌和雲語堂同樣也注意到了他們,後者皺眉道,“他不是說絕對不會參與到這個研討會來的嗎?”
“你看看誰跟他站在一起。”相略昌哼道,“這架勢看著倒像來興師問罪的。”
郭良作為主辦方,雖然對這三人很不喜歡,但在麵子上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違心的站起來笑嗬嗬的上前迎接,隻是那房勇邁似乎根本不鳥他,直接擦肩而過走向了台上。
“田老、淩總,你們怎麼才來?”郭良先是一皺眉,卻沒多言,而是笑嗬嗬的對田鄺韌和淩陽成說道,“快請上座,我讓他們再上些新菜來,咱們今天好好喝一杯。”
“喝酒就不必了吧,我也沒這個資格跟你郭會長喝酒。”淩陽成一點麵子也不給的哼道,“我們今天是陪著房會長來的,他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聽到這話,郭良的眉頭再度一皺,倒不是他對淩陽成的態度不滿,而是從對方的話裏聽到了別樣的滋味。
要知道文物協會的會長隻有一個那就是郭良,下麵兩個副會長,其中之一就是房勇邁,而他在協會裏雖然掛著副會長的名頭,但真要論起實力來卻是跟郭良相差無幾的。
至於另一位副會長就有點打醬油的意思了,完全中立,誰也不幫更不摻和。
郭良完全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文物的利益著想,但至於房勇邁就不是這麼回事了,這人私心很重,而且極度不滿自己常年以來都屈居人下的事實,所以一直都跟郭良對著幹,甚至見麵也不說話。
一般來說稱呼房勇邁,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會加上個‘副’字,因為這就是他的職位,尤其是當著郭良的麵,這絕對是個大忌。
可偏偏淩陽成剛才的稱呼裏就省略了這個字,由此可見他想表達的事情也很明確,那就是在警告郭良,要是再不老實,會長的位置很快就會被房勇邁替代。
郭良自然聽出來話裏的含義,故而眉頭才皺了起來,但處事圓滑的他也不會當場暴走,隻是淡淡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諸位,我是文物協會的房勇邁,相信大家對我也都不陌生。”這時,走上台的房勇邁拿起話筒說道,“今天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