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身上隻裹了一件浴巾。
她剛沐浴完,身上牛奶味的清香混著體香一點點刺激著裴堇年的雄性荷爾蒙,他稍微撐起上身,開始解襯衫上的紐扣。
童熙趁這個空檔,慌忙撿起浴巾蓋在身上,手指摳著毛邊,雙目驚恐的看著頭頂的男人。
他線條流暢的肌肉緊實有力,蜜色的皮膚被陽台外流瀉進的光線鍍上了一層絨邊,隨著雙臂的擴張,胸肌抵在童熙鼻尖的位置,一呼一吸間盡是他身上的酒氣和體味。
她竟亂了心緒。
這樣的男人,她如何抵抗,怎麼抵抗。
裴堇年的手指在同一顆紐扣上絞了幾圈,耐性已然耗盡,索性扯著領口,直接撕裂了襯衫。
他低下頭,薄唇叼著童熙用來遮羞的浴巾,用了力氣想要扯開。
童熙死死的按住胸口,他扯開一些,她便將浴巾拉回,再往鎖骨的位置攏緊一些,與他博弈了幾個來回,裴堇年終於忍耐不了。
“鬆開!”低糜的沉嗓混著性感般的蠱惑,沙啞得不像話。
童熙的雙眼難以聚焦,渾身抖得厲害,她用手撐著裴堇年的肩膀把他往外推,發顫的嗓音絕望大吼:“我不鬆開,我死都不鬆開!”
裴堇年打落她的手,忽然低頭一口含住她的肩膀。
舌尖抵在她的肌膚上,用力的吸吮。
童熙大聲的尖叫:“你瘋了麼裴堇年,你瘋了麼,你這是強奸......”
“你告我試試看。”
裴堇年看著她的眼神朦朧不清,似笑非笑的神色嵌在幽深的眼裏,有些徹骨的冷意。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童熙更加害怕。
因為裴堇年是真的醉了。
她太清楚醉酒後的裴堇年有多麼可怕,這已經不是她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肯不肯放過的問題。
她一瞬灰白了心,雙眼閉合的霎間,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
裴堇年的進攻更加放肆,童熙甚至感覺到被他親吻到疼痛,渾身如雷擊一般的酥麻從耳根持續蔓延至脖頸。
她的鼻尖抵在裴堇年的肩胛,抑製不住瑟瑟發抖的身子,她盯著天花板上垂墜而下的陰影,斑駁殘破的些微光影迷蒙了眼白,她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指甲用力到掐進了他的皮肉。
“裴堇年,我是童熙,我是童熙啊!”
她哭得泣不成聲,顫抖的聲線甚至咬不請字音,精神早已懸提到了頂點,隨時都有可能分崩瓦解。
裴堇年忽然停止了動作,菲薄的雙唇停留在童熙的鼻尖,他雙目深沉,高挺的眉弓之下,深邃的眼窩正在看著她,說不清是什麼神色,近距離渙散的瞳仁幾乎讓童熙有種錯覺,以為他對她用情很深。
“童童......”裴堇年貼著她的耳郭,沉重的呼吸拂在她耳畔,五指穿插.入她的發絲,嗓音粗嘎:“阻止我。”
一聲嗚咽,從童熙嘴裏擠出來。
她牙齦緊咬,耳尖兒滾燙,沉默了數秒之後嚎啕大哭,細密的拳頭朝他赤.裸著的後背胡亂揮砸:“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