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劃出的弧度,冷靜且疏離,“廉總,有何指教?”
廉榆陽挑眉,厲眸攸的染上一層陰鷙,彌散著足以淩遲人心的寒意,臉廓染上了一層涼薄的冷然:“徐總,熙熙是我的未婚妻,請讓我來照顧。”
徐東辰不說話,深沉的眸眼就那麼不偏不倚的直射出去,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童熙這也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廉榆陽。
剛才本能的對徐東辰露出了柔弱的一麵,被廉榆陽突然插進的聲音逼得重新戴起偽裝,瓷白的小臉兒綴著半尷半尬的神色。
伸在空中求抱抱的手蜷縮了一瞬,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回縮。
徐東辰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也沒看清是怎麼動作的,半蹲在地上把童熙抱進懷裏,膝蓋在她腰後頂了一下,站起身來。
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廉榆陽直接被當成了一個透明人。
挺拔而欣長的雙腿不自禁的邁了兩步,腳尖觸在地麵,勉強能控製自己不做任何動作,湛黑的眼眸卻已染上了一層冷峭的凜冽。
語氣加重了幾分:“徐總!”
前行的背影頓了頓,徐東辰懷裏抱人,回轉身麵對麵,“你的未婚妻,恐怕是身後的那位小姐,我妹妹沒有這個福氣。”
漫不經心的口味,卻帶著極為危險的震懾力,眯縫的雙眼透著冷漠決然的意味,略微現出幾分輕諷,分秒散發著致命的危險。
被點名的陳思思滿目驚駭的睜大眼,粉色的雙唇,早已經失了血色。
此刻站在後麵盡量充當著透明人,卻不想還是引人注目。
略一抬眼的角度,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落進一雙深陷的眼窩內,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躥了上來。
心裏竟是一陣懼怕。
她該怎麼去形容那種眼神,就像是所珍視疼惜的東西被別人弄髒時的憤怒,若不是紳士有風度,此刻怕早已經發出火來。
卻不知就是越是這麼無波無瀾,直射雙瞳的視線才更為叫人害怕,淡然輕睇的雙目,就那麼冷漠的睥睨著她。
空氣,似乎忽然就凝滯了起來。
雖不知道他是誰,但這種把童熙當做珍寶一樣疼愛著的舉動,讓她心裏堵得慌,咬著唇,秋水般盈然的杏眸,溢滿了絲絲的憤怒和鄙夷。
努著雙唇,壓輕了聲線:“賤人就是賤人,走哪裏都有男人,還當自己有多麼的清高......”
“思思!”
廉榆陽冷冽的嗓音,提重了聲線斥責她,“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道歉!”
低沉瓷實的低音,格外好聽,說出口的話,卻像一根刺,硬生生的紮進她心髒,扯著柔軟的皮肉,有些受傷。
陳思思的心髒不由自主的顫了顫,眼底閃過一絲陰沉,忽然就吼了出來:“憑什麼要我道歉,你應該問她要一個解釋才是,她身邊的男人那麼多,這種賤人,你還要!”
“道歉!”廉榆陽臉色鐵青,沉黑的表情如翻滾的雷雲般駭人。
陳思思被震得原地退了退腳步,下意識的咬緊唇,受屈且怒的視線猛的刺向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