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年身上隻穿著一條底褲,倒三角完美黃金分割線的身材比例恰到好處,沒有多餘贅肉,肌肉緊實且遒勁。
行走在水晶燈籠下的光線裏,渾身像是鍍了一層淺金色的絨邊。
童熙從他的桎梏中脫身,徑直的衝出浴室,方向也沒看清,等撞到門框上時,才驚覺自己跑向了臥室。
身後,沉穩悠緩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她扶在門框上的手指輕微發著顫,咬唇的模樣嬌豔欲滴,惹人垂憐。
低垂著頭,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映襯得五官更加的深邃精致,像個一碰即碎的白瓷娃娃。
淺吸了一口氣,那涼薄的氣韻似乎還縈繞在鼻端,悄然閉了閉眼,然後轉身。
毫無意外的落進一雙沉黑的眸瞳內。
他臉上掛著半真半假的笑容,有點冷。
大拇指從下顎緩慢的上撫至唇角,嘴角往一側傾斜,半抬眸,陰鬱的目光嵌在雙目內,渾像鷹隼注視著即將要捕獲的獵物,隻一眼的焦距,足以震懾人心。
“跑啊,怎麼不跑了。”
她倒是想,可哪裏還有路。
他雖站在前方一米外的距離,卻是算計好的將出路給堵死了。
童熙臉上漸漸收斂了所有的神色,麵無表情,趨於冷淡的說:“裴堇年,這裏有大把的女人供你用,何必非要我,我不願意,你也不會暢快。”
他麵色沉黑,菲薄的雙唇清幽慢緩的抿了一下,舌尖潤了一下唇口,黑瞳內一片涼薄,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抗拒的小臉兒,臉色攸的染上幾分沉肅。
“別的女人不能讓我這樣暢快,你對我來說,就是補藥。”他聲線冷硬,頗夾了些隱怒。
噙著暗沉的嗓音,說著最露骨的話。
童熙心裏竟沒有不適。
隻是眉心越蹙越緊,極其不耐如此的他,“我走的那三年,你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
話一落音,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猝然咬唇,像是後悔那不經思考便從舌尖溜出去的話。
裴堇年繃著的一張臉,忽然起了一絲晦暗不明的笑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過?”
童熙冷冷的瞥他一眼。
哪裏還用刻意的打聽,那次在花房,撞見陸允溪和淩彥,他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就隻是一個躲著聽人牆角的好事者。
他向來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絕不會碰。
當初洛璃幹淨,卻也隻是和他彬彬有禮罷了,可嗬護寵愛,卻沒有任何過分的接觸。
童熙吭了一聲,瞥過頭不說話了。
“童熙,你很清楚,我隻有在你麵前才從來不會掩飾欲望,認定了你,便不會再去將就他人,我嫌髒。”
童熙仰著頭,回嗆一句:“我也並不幹淨。”
裴堇年攸沉的臉色頓時劃過一絲銳利,咬牙切齒道:“你不說這話是不是會死?”
“那你不做是不是會死?”
“會!”
童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忽然逼近前來。
童熙心神一慌,眼界往後側去一眼,心底頓時堅定了一個想法,絕對不能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