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童熙就連煮麵這種小事也是不會的。
要不是裴堇年提前醒來,聞到廚房裏的焦糊味,手起刀落的關了火,把童熙從廚房裏拎了出去,隻怕是早就起火了。
偏偏她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像是受了多大的氣。
裴堇年是怒也不得,笑也不得,索性直接把她扛進臥室裏,壓進床榻狠狠的欺負了半個晚上。
第二天童熙起床時,起身太猛,腰間酸澀難忍,她用力的盯了一眼還在睡的男人,忽然一股頂到喉嚨的惡心感逼了上來,她鞋也沒來得及穿,赤著腳跑進浴室裏吐了一通。
糟糕......
昨晚上和他激烈的做了兩三次,她竟忘了肚子裏的寶寶......
這才想起,懷孕的事,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裴堇年說。
他實在太忙了,童熙打定了主意,就在今天告訴他。
結果裴堇年起床後,接到謝式的電話,直接去了公司,她又隻好作罷。
終於到了出發的這天,童熙以為會和裴堇年坐客機,沒想到他直接將車開到了私人機場。
童熙大感意外。
從車裏下來,機場廣袤,風很大,她勾開臉頰上淩亂的發絲,朦朧的視線看見拎著黑色皮箱,靜立著抽煙的徐東辰。
童熙看了一眼他的打扮,側頭問裴堇年:“東辰哥哥和我們一起?”
裴堇年點了點頭,眼角卻浮上一絲戲謔的笑:“被人甩了,找了個借口出去追人。”
童熙登時驚愕,被人甩?她難以想象徐東辰這種男人,也會有栽在女人手裏的一天。
那邊,徐東辰抬眼的瞬間,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兩人,他把行李交給謝式,朝著這邊走過來,手裏夾著燃過一半的香煙,順勢用這隻手抽出一根新的遞給裴堇年。
“你們裴家財大氣粗,我搭個便機,左右我也一個人,不會打擾得太久。”
言下之意,就算嫌棄他是電燈泡,也不會離開。
童熙忍不住笑了笑,湊前兩步,仰頭時雙眼被烈風吹得眯了眯:“東辰哥哥,你說話酸酸的,我們可沒得罪你。”
徐東辰抬手就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你個小沒良心的,又瞎聽說什麼了。”
“沒有,我就是隨口說說。”
裴堇年把她拽回懷裏護著,那雙抽絲剝繭般似笑非笑的眼神,驚鴻般的掠了徐東辰一眼,話卻是對著她說:“童童別鬧,失戀的人心情都不會太好。”
她脖子一縮。
好死不死的瞥見徐東辰抽煙時呼吸得過於用力。
他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意有所指:“的確,跟瘋子沒什麼區別,但好歹我不會跑到酒吧砸人場子。”
裴堇年臉色攸冷,棱角分明的臉廓愈漸籠了一層涼薄的寒意。
這兩個男人似乎置了氣,飛行北京的途中,相互沒有再說一句話,卻和童熙聊得熱絡,明明三個人就在一處,童熙卻覺得像是被強行分割了開來,她與裴堇年說話時,徐東辰便收聲,她與徐東辰說話時,裴堇年便沉默。
不得不說,男人間生起氣來,簡直比女人還要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