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熙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感覺喉嚨口癢得很,有些話的確不吐不快:“你出差那次,酒店那個女人是洛璃?”
“我說是,你能不跑?”
童熙臉一紅,被氣的,撚住裴堇年胸上的紅點,用力揪扯了一下,“你這算不算婚內出軌。”
“不算。”裴堇年拍掉她的手,又癢又疼的感覺刺激得腦仁顫了顫,他濃黑的雙眸,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沒做過,就不算。”
童熙咬牙切齒:“你還真是理直氣壯的啊!”
“在你麵前,一直是。”裴堇年把住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臀下,遒勁的雙手把控著她的身體,不留一絲可能的退路,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童熙呼吸輕微的一窒,眉心狠狠的顫了一下:“那次在酒店怎麼回事?”
“她胃出血。”
“胃出血就送醫院!”
“送了,醫生說沒有大礙,我就送她回來了。”
童熙心口正堵著一口氣呢,說話也怪腔怪調的:“還真是細致呢,裴三哥!”
裴堇年眉心攏了一下:“少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
“我沒咬你都算不錯的了。”
“你咬。”裴堇年深眸凝視著她,看著她忽然微微閃爍的目光,他眉目間逐漸的積聚起了一抹不耐。
任性可以,但蠻不講理就不行。
不是人人都能像他這麼慣著,童熙這種天地不怕的性子,遲早有一天要吃虧。
童熙忽然靜默下來,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感覺喉嚨口有什麼東西正在扒著她的嗓子往上冒,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有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到她迫切的想要質問些什麼,卻又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過的,問了也隻是徒然,隻不過此刻裴堇年這麼理直氣壯的來責怪她耍小孩子脾氣,難道不是過分麼。
裴堇年察覺到了童熙的異常,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不橫了?”
童熙喉嚨滾動了兩下,麵無表情的,照著他的虎口狠狠的咬下一口。
裴堇年吃痛,倒絲了一口涼氣,手掌抽搐了一下,強力忍著沒有從她嘴裏拿下來,黢黑的眸內逐漸積蓄起了一層薄怒。
“童童,鬧夠了沒。”
童熙鬆了嘴,她覺得很生氣,拋開裴堇年和洛璃事先見過麵,明知道她還活著,卻一句話也沒透露給她,讓她背負著一條人命內疚了三年,也害怕了三年,現今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誰考慮過她的感受了。
童熙抿了抿唇,抿出一絲諷刺的笑來:“三哥,在你的心裏,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把我當做小孩子?”
難道不是?
話到了嘴邊,裴堇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打量了她兩眼,意外的看見童熙眼眶裏冒出了一層薄霧,嗓音柔了下來:“怎麼了?”
童熙閃了閃眼眸,矯情的沒有將眼淚擦掉,她慢慢的沉下心思,臉色平靜,“洛璃還活著,你們是不是欠我一聲對不起。”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
“還有什麼值得我在意的!”
她背負了三年,不該得到公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