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刺激了。”裴堇年繃著牙齦,拉扯襯衫紐扣,胸肌的弧形頃刻便暴露在了眼前。
暖橘色的燈光下,襯得他肌肉緊實飽滿,俊臉有種窒息般的惑人。
童熙眼角還掛著淚,卻是咕咚吞咽了一口,不由自主的伸手鑽進他的襯衫領口裏,閉著眼睛又捏又掐,嘴裏更大聲的喊叫:“冷靜啊,三哥冷靜啊!我是個孕婦,你再勾引我,我肯定把持不住的!”
沒個正形的小東西!
她越是用這副調皮搗蛋的模樣來掩飾自己獨自承受的那些苦楚,隻會讓他更心疼。
表麵上跟他嘻嘻笑鬧著,指不定在他看不見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的揩眼淚。
真是個傻東西!
他抓下她的手,丟到一旁,童熙怔了一下,舍不得那個舒服的觸感,梗著脖子又要再摸上去,裴堇年厲嗬聲攸的從頭頂鋪下來:“老爺子讓你去做羊水穿刺,怎麼不告訴我?”
童熙心裏咯噔一沉,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弱弱的垂下了眼睫,一聲也不敢吭了。
一犯錯了就是這個模樣。
他深吸了口氣,心底莫名的煩躁,抬手重重揉了下眉心,翻身從童熙身上下來,徑自靠坐在床頭上。
童熙側身躺著,微微低垂著腦袋,她哪裏敢說什麼,可能他什麼都知道了,又可能是從老參謀那裏聽到了什麼,跑來這裏套她的話呢。
反著左右都不是,幹脆一聲也不吭。
裴堇年壓抑著隱隱的煩躁,沉聲道:“你簡直是拿我形同虛設了,我是你老公,老公是用來做什麼的,你還沒弄清楚?”
童熙脫口而出:“用來睡的。”
裴堇年陰著臉,得有多大的抑製力才能控製著不打她。
“我可以給你遮風擋雨,別把我晾在旁邊不用,不管是誰,我一分麵子都不賣,你還不懂?”
童熙咬著唇,心裏委實是委屈得不得了,她為了什麼,當初還不是因為,覺得這隻是一個小插曲罷了,瞞過了也就皆大歡喜,本來他和老參謀的關係就夠淡了,她要是在中間說點什麼,不就成挑撥了嗎。
“知道了,我以後不那樣了還不成麼。”童熙半張臉都埋進了床裏,半隻眼睛偷覷著他,沒敢對視,很快的縮回眼去。
裴堇年是氣也氣不起來了,倘若童熙張牙舞爪的還有辦法,這麼乖順的跟隻小貓一樣,他還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單腿曲著,將童熙抱到雙腿間坐著,低沉的聲線晦暗不明:“以後再也不許瞞我任何事,聽見沒有?”
童熙忙不迭的點頭,順勢摟抱著他的腰身,小臉蹭開他的襯衫,麵貼貼著他火熱的胸膛,滿足的彎開唇角。
腦子裏忽然過了一遍什麼東西,童熙從他懷裏抬頭:“東辰哥哥給我預約了心理醫生,讓我明天過去治療。”
裴堇年鎖了鎖濃眉:“什麼時候?”
“下午吧,吃過午飯了他來接我。”
“下午一兩點我要出席一個發布會,等結束了我過來接你。”
裴堇年托著她的小臉兒,拇指溫柔的在她臉頰上摩挲著,柔聲道:“別害怕。”
童熙心裏觸動,沒再說話,隻是抱著他的手勁更緊了。
這一世,有個男人能夠一心隻為你,已經足夠了,其餘的都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