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哥,你知道蘇氏已經啟動破產程序了。那你知道不知道另外一件事?”秦之謙故意停了停,然後才說出口:“趙阿姨已經決定,把密室裏的所有珍品,還給張家。”

“這件事,和我們秦家,有什麼關係?”秦之望的臉色已經變了,而秦之謙主動伸手推開病房門,病床上的秦老太爺還是躺在那裏,他身邊的鍾叔茫然地站起身,秦之謙的聲音在並防止在,顯得特別清楚:“阿望哥,你應該知道,蘇家密室中的珍品,和我們秦家密室中的珍品,來路都是一樣的,都是從張家來的。”說話時候,秦之謙看向秦老太爺,秦老太爺還是躺在那裏,周身插滿了管子,床頭的各種儀器,在發出單調的聲音。

蘇蘭心已經關上了門,鍾叔幾乎是有些慌張地說:“阿謙,你從哪裏聽到這些話的,這些話,不應該說出口。”

“鍾叔,我知道你對爺爺忠心耿耿,我也不知道爺爺和你曾說過些什麼話,但是鍾叔,有些事情,並不是爺爺說不允許做,就沒有發生過。”說著秦之謙走到秦老太爺麵前,看著秦老太爺的神色,幾乎是在歎息:“爺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現在,那些珍品,是該還給原來主人的時候了。那些孽,到了現在,該結束了,免得我們做後輩的,還要繼續還那些債。”

如果不是蘇蘭心太了解秦之謙,蘇蘭心一定會為秦之謙這番話感到驚訝,這樣的義正辭嚴,簡直是正義的化身。但正因為蘇蘭心了解秦之謙,所以蘇蘭心什麼神情都沒表現,隻是站在那裏,看著秦之謙。

秦之望先是驚訝地看向蘇蘭心,見蘇蘭心神色如常,秦之望這才走到秦之謙身邊,憤怒地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阿謙,你知道你在否定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也很清楚,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秦之謙完全沒有把秦之望放在眼中,蘇氏已經倒了,秦氏不過是苟延殘喘,就算秦氏能夠延續下去,所得到的金錢,秦家那麼多人分一分,也分不了多少,那張旋對現在的秦之謙來說,就是救命稻草,還回珍品,得到一大筆錢,這件事,秦之謙需要立刻馬上去做。

麵前最大的障礙,就是秦之望,而秦之謙需要說服的,是秦之望!但是要像往常一樣說服,是不行的,所以秦之謙很滿意地看著秦之望眼中的憤怒,接著秦之謙就緩緩地說:“阿望哥,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清楚,你敬重爺爺,你把爺爺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當做至理名言。可是你不了解爺爺,你不知道爺爺骨子裏有多殘忍。”

秦之望很想大聲地說秦之謙說的不對,爺爺骨子裏麵不殘忍,爺爺是個多麼好的老人啊,他從小就對秦之望很好很好,但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秦之望,秦之謙說的是對的。爺爺他,骨子裏麵是殘忍的,是專橫的,他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孫反對他的,所以爺爺曾經做過的事情,必定也有許多,不能告訴外人的話。

“阿望哥,那天那位張老太太來,她說的話,你一定也聽到了,爺爺當年的確對不起人家,那我們做孫子的,難道也就要繼續和爺爺一樣對不起他們嗎?阿望哥,現在我們護著爺爺,並不是孝。”秦之謙說完伸手拍了拍秦之望的肩:“阿望哥,我懂你的意思,你不願意承認,爺爺曾經做過這樣那樣的事情,但你不願意承認,爺爺他……”

“胡說,阿謙,你越來越胡說了。”鍾叔冷冷地打斷秦之謙的話,秦之謙看向鍾叔:“鍾叔,我一直都很敬重您,我也一直覺得,您對爺爺很好,很忠心,但是鍾叔,爺爺也一定和您說過很多,很多過去年的的事情。您為什麼就不肯承認,爺爺做過的虧心事呢?鍾叔,時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爺爺現在躺在病床上,隻剩一口氣了,為什麼不讓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去呢?”

“因為你要把珍品還給張家的話,老爺子隻會很生氣,隻會動怒,他不會安心的。”鍾叔看著秦老太爺,語氣變的凝重,秦之謙笑了:“是啊,爺爺的夢想,是讓秦家變的興旺!”

有無數的金錢,有那麼多的子孫,這才是秦老太爺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