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氣死爺爺。”秦之望淡淡地說著,隻是看著秦老太爺的臉,秦老太爺已經沒有呼吸了。秦之望看向秦三叔:“三叔,從此以後,你們就自生自滅吧。”
“自生自滅?什麼,什麼,我們要自生自滅?”秦二叔也回神過來,伸手就要去抓秦之望:“阿望,你到底要說什麼意思,我們,我們都是秦家的子孫,秦家的產業,人人都有份,我們為什麼要自生自滅?”
“爸爸,你不要再鬧了,鬧了也沒有什麼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秦之謙阻止秦二叔,秦二叔看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你也知情,阿謙,我是你爸爸,你可不能不孝敬我,對了,你答應每個月給我的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二十萬?”秦二嬸也在那叫起來:“你讓阿謙一個月給你二十萬,你竟然和我說沒有錢,一分錢都不給我,我打死你,這麼多錢,你到底拿到那裏去了?”秦二叔躲閃著秦二嬸的責打,在那高聲膠著,你這個潑婦。
秦之望看著頓時變得十分熱鬧的病房,一點沒有焦急,隻是在醫生給出的死亡證明上簽字,就離開病房。
“阿望,阿望,你要去哪裏,你來告訴我們,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秦二叔已經在那高聲叫起來,但秦之望沒有回頭。而秦之謙已經在那說:“這些事情,都以後再說吧,爺爺的喪事還要辦呢。”
而且,這還是在醫院,鍾叔看著吵鬧成一團的人,不由閉上眼睛,多子多福,有的時候,哪是多子多福。
秦老太爺的死訊,很快就傳到張老太太耳中,那時候張老太太正在聽張旋說,說秦之望的那些條件。
張老太太聽完才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也就把這個負擔給接下來吧。”
“秦氏雖然規模不算太大,但是運行良好,要說負擔,也不能算很沉重的負擔。”張旋的話讓張老太太笑了:“是啊,也不能算負擔。阿旋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這一次,我做的不錯。”
“因為奶奶是真心愛我。”張旋的話讓張老太太點一下他的額頭:“隻會說花言巧語地哄我。事情也算了結了,阿旋,我們也該回去了。”
“奶奶這是想要籌備我和羽心的婚禮了?”張旋故意詢問,張老太太瞪他一眼,就要站起身離開花園,蘇羽心匆忙地跑過來,對張旋說:“剛剛得到的消息,秦爺爺,過世了。”
過時了?這三個字讓張老太太頓了頓,而張旋已經擔心地看向張老太太,張老太太擺手:“我沒事,我沒事,我隻是在想,人啊,怎麼就過世的這麼快?”
“他也病了很久了。”張旋有些含糊地說著,張老太太長歎一聲:“隻剩下我了。”
那些過往的恩怨地情仇,似乎在這一刻,真正的煙消雲散,畢竟當當事人都各自去世,那些過往,那些曾經如此執拗的過往,就顯得那麼飄忽。再沒有人能明白自己的愛恨,而自己的愛恨,似乎也可以消失。
“奶奶,您在說什麼呢?您還有我,還有羽心。”張旋當然知道張老太太說話的意思,但故意這樣說,張老太太看著孫子:“是啊,我還有你,還有羽心,等事情了解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吧。”
“我還會回來的。”蘇羽心的話讓張老太太看著她,蘇羽心微笑:“這裏還有我的母親,還有我的記憶,還有那些好的壞的,我會回來的。”
張老太太笑了,這是真正的釋然,終於可以坦然地麵對過往,而不是一提起過往,就會憤怒,就會生氣,就會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自己,現在,該放下的都已經放下了。
秦老太爺的喪事,辦的十分隆重,畢竟他是本地的知名商人。張老太太在張旋的陪同下來吊唁,秦家大宅,已經布置成了靈堂!
眾多秦家子孫都在靈堂之中,秦之望站在最前麵,神色麻木地在燒紙,姚瑤努力掩飾住麵上的疲憊,這幾天姚瑤一直想找秦之望說話,說說蘇蘭心的事情,但是發生了秦老太爺去世的大事,姚瑤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找秦之望說,隻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咽進肚子裏。
難道說從此以後,自己就要過這種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