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盛喬那股痛意已經消散了一些了,她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警惕的看著厲塵瀾。

厲塵瀾腳尖踢了下那把水果刀,一下提到盛喬麵前來。

水果刀在平滑的地板上優雅的轉了個圈,恰好刀尖正對準著盛喬。

盛喬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她看向厲塵瀾的眸子裏卻滿是不屈。

“我說過了,敢傷害初晴,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男人幽深的瞳眸內滿是冷意。

“那你答應了給果果去做骨髓移植,卻食言,反而在今天做手術的這麼個重要的日子裏跟盛初晴做那種事,你害了果果,你還好意思跟我追究?”盛喬冷笑。

厲塵瀾皺眉,“你胡說八道什麼?”

盛喬愣了下,隨後心底一片嘲弄。

事到如此,厲塵瀾還要裝麼?

“瀾哥哥,你不要怪姐姐,我的傷沒有大礙。”盛初晴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聲音卻透著柔弱。

厲塵瀾臉色越發陰冷,“我答應做手術,你卻不顧協議自己闖出來瘋狗亂咬人還傷了初晴。”

他一字一句,周身氣場陰冷冰寒,“所以,我改主意了。”

“你就等著給那小野種收屍吧。”

出口的話如同裹挾了寒霜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向盛喬的心口。

盛喬怔然,半響,她笑了,笑的淒楚而悲愴,痛苦彌漫過她清澈的瞳仁,“厲塵瀾,我從來都不知你是這麼虛偽的。

既然早就不願給果果做手術,何必這樣一直戲耍我浪費我的感情。

這樣折磨我,如同看猴似的戲弄我,你就很開心麼?”

她咬牙,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不住顫抖,“厲塵瀾,我認清你了!”

厲塵瀾心口一窒。

這該死的女人胡說八道什麼?

如果不是她突然闖進來發瘋,現在他也該去了手術台了。

就因為他去洗了個澡,她想成什麼了?

“你自己犯了錯還滿口理由麼?”厲塵瀾怒火中燒,一想到這該死的女人半點信任都不肯給她,隨意質疑她,厲塵瀾心裏就火大。

雖然平日裏對她冷了些,但答應她的還不至於不去兌現。

這該死的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了?

“你要為你的莽撞付出代價!”

話落,厲塵瀾攥著盛喬纖細的手腕,把她往另一間臥室裏拖!

“放開!混蛋,你放開我!”盛喬恨恨的剜著他,不斷掙紮,可她的右手使不上什麼力氣,而左手也是剛剛脫臼,掙紮起來疼痛萬分。

看她不斷撲通,厲塵瀾直接懶腰把她抱起,扛著她就往外走。

“瀾哥哥,你要帶姐姐去哪裏?”盛初晴擔憂道,掌心狠狠攥緊,這該不會是要上盛喬這賤人吧?

回應她的是砰的關門聲。

厲塵瀾扛起盛喬帶到一個臥室裏,把她往大床上一丟。

隨後,他解開皮帶,朝盛喬欺身壓上來。

“你混蛋,果果還在ICU躺著,生死未卜,你就要對我做這些事麼?”

盛喬氣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灼燒的,她不斷掙紮,卻胳膊拗不過大腿。

“那又怎樣,誰讓你出來搗亂還無法無天?”厲塵瀾擒著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霸道凜冽的氣息鋪天而來,似乎要將她拆吞入腹。

霸道,狂野,蠻橫。

盛喬又怒又羞又惱,狠狠的撕咬著裏厲塵瀾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