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最著名的酒吧夜色,熱鬧喧囂,樓頂幾個包廂裏時不時傳來男女歡笑的聲音。

其中一個包廂裏,一群男女膩在一起,肉體交疊,恨不得把對麵的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桌上地上散落著喝空的酒瓶,還有一對男女摟抱著,聲音嘶啞的唱著情歌,身形踉蹌,顯然已經醉了。

在這樣烏煙瘴氣的環境裏,角落中卻窩著一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顯得格格不入。

長發柔順的垂下來擋住她素秀的小臉,一件黃色的連衣裙卻恰到好處的襯出她雪白的肌膚,纖腰一握,裙擺花瓣一樣散開來,白藕一樣的腿從裙擺下延伸出來,引人遐想。

女子看著坐在男子大腿上笑的一臉癡傻的好友,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小心的湊上去說道:“佳佳,很晚了,我們走吧。”

被稱為佳佳的女子卻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許溫晴,你不要著急麼,時間還早著呢!”

許溫晴聽了這句話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重新縮了回去,她本是被好友生拉硬拽來參加這場聚會,本就不喜歡這種嘈雜環境的她,呆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她被煙味熏得有些口幹舌燥,拿起桌上的檸檬水想喝,卻發現杯已經空了。

“你喝這個吧。”驀然從斜裏伸出一隻手來,握著一杯白水。

許溫晴驚訝的抬起頭,原來是這場聚會的組織者,唐蕭赫。

許溫晴道過謝便接了過來,清甜的水很好的緩解了她喉嚨的幹癢,卻讓她忽視了身邊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許溫晴喝完水沒多久,突然覺得身體深處襲來一股熱度,還一股腦的往下湧起,陌生的感覺讓她如坐針毯,

唐蕭赫湊過來抱住許溫晴,半拖著她往外走,嘴裏嘟囔著:“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許溫晴一碰到唐蕭赫竟生出一種迫切渴望的感覺,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猛地一把推開唐蕭赫:“你!你是不是對我下藥了!”

酒吧走廊的角落裏。

唐蕭赫色眯眯地盯著許溫晴,湊上來一把抱住她,不顧她的掙紮,便拖著她往四樓休息間走去。

許溫晴的意識在藥效下越來越模糊,隻能拚盡最後一點力氣狠狠衝唐蕭赫胯下踹了一腳,趁他慘叫鬆手的功夫,埋頭衝外跑去。

卻誤打誤撞跑進了一間半掩著門的房間,許溫晴彭的一把把門關上,上鎖,一氣嗬成。

……

樓頂角落裏的包廂裏,兩個男人對立而坐,包廂裏隻有微弱的音樂聲音,是首很老的粵語歌了。

陳家康看著對麵臉色陰沉的男子歎了口氣,拿起酒杯來塞到他的手裏,說道:“好了,成蒙野,別煩那些事了,不就是你爸再婚了麼,你爸這個身份的人本來女人就少不了,你慪什麼氣啊,來來來,喝酒!”

對麵的男子半隱在包廂的昏暗燈光中,偶爾有彩色射燈在麵上一掃而光,照亮一張俊美的麵龐,黑發微垂,一雙丹鳳桃花眼,眼皮的線條交疊像把小剪刀,斜斜的飛出冷意來,唇線抿成一條銳利的線,表情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