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普敏敏裝作沒聽見似的,低頭繼續念她的經,仿佛旁邊沒人一樣。
慕希言蹲下身,一把握住普敏敏的手,嚴肅地說:“媽,還沒消氣呢?爸爸讓我來接你,你知道沒有你,晚上沒人給他暖被窩,走吧,跟我回家!”
普敏敏抽回自己的手,麵無表情地說:“我不回去,我以後就在這裏念經,我不想看到那個女人,有她就沒有我。”
說了這麼久,原來她是因為林猶然,才跑出來的啊!
慕希言瞬間頭疼,他實在是沒辦法接受普敏敏的任性妄為,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胡來。
“媽,你非要將慕家搞的四分五裂才開心是嗎?林猶然,是我這輩子不可能放棄的女人,不管你有多討厭她,她都是我的老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除非我死了!”
普敏敏將手上的念珠扔在了地上,抬頭看著執著頑固的兒子,揚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買了林猶然的卵子,如果當初沒有買那個女人的卵子,慕家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我一手造成的錯誤,既然沒辦法趕走那個女人,就讓我留在這裏贖罪!你別管我,回去吧!”普敏敏傷心地跌坐在了蒲團上,兒子不聽她的,老公也幫著那個女人,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她回去有什麼用,倒不如留在這裏,眼不見心不煩。
慕希言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一巴掌將他的俊臉打偏,留下了紅色的印跡,他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跡,冷笑了起來。
看來她已經想清楚了要留在這裏,他現在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口水,倒不如先離開。
普敏敏抬起手擦了擦眼淚,她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她不會後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拋棄了她,她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家裏。
林猶然在客廳躊躇不安地走來走去,慕克傑已經回來了,他告訴她,普敏敏去了尼姑庵,希言已經去接她了,不知道希言接到普敏敏沒有。
正當她想出去的時候,一個黑影閃進了屋裏,慕希言步伐有些搖晃,一看就是喝醉了。
她一把扶住他下跌的身子,心疼地問:“怎麼喝這麼多酒?快到沙發上坐。”
費力地將男人扶到了沙發上去,她扯過毯子蓋在他的身上,在低頭給他蓋毯子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他左臉的巴掌印,很清晰,像是被人扇過巴掌。
林猶然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僵,目光詫異地看著他,最後啞著聲音問:“她打你了?”
慕希言則是麵無表情地側過身,有些困意和醉意。
林猶然不放棄追問,蹲在他麵前,抬起他的臉,指著他受傷的臉,心疼地問:“疼嗎?她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閃躲?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她,普敏敏也不會動手扇他耳光。
男人將她身子一提,抱著她躺在了沙發上,長腿一伸,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裏,醉眼朦朧地笑著:“傻瓜,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就算被她打死了,也不疼的!”
“她不願意和你一起回來?”林猶然看著他抿著的嘴角,顫抖著聲音問。
男人點頭。
他好話都說盡了,她還是不願意回來,他也沒有辦法。
林猶然咬著下唇,她大概知道普敏敏不願意回來的原因了!
“想什麼呢?”他捏著她的下巴,唇跟著湊了上來,胡亂地吻著她的下巴。
她閉著眼睛,任由他到處一陣亂吻,就當他心情不好在發泄。
慕希言有些不能滿足於隻親吻她的臉,他想要更多,他迫不及待地扯掉領帶,呼吸跟著凝重起來。
“慕,別……這裏是客廳,家裏還有慕克傑在,而且還有下人。”
慕希言有些難以忍受,他吻著她的唇,呼吸急喘地說:“回房裏。”
……
衣衫褪盡,兩具身體直接糾纏在了一起。
慕希言已經很久沒碰過她了,所以這些天壓抑在心裏的渴望,瞬間爆發,難以抑製。
林猶然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索取,心情時而亢奮時而低落,總之就是莫名其妙想哭。
慕希言醉眼迷離地看著身下的女人,忽然發現她在顫抖和哭泣,將她從身下撈了起來,揉入懷裏,拍著她的背,沙啞地問:“猶然,怎麼了?是不是我太粗暴,弄疼你了?”
她用力搖著頭,是不知道怎麼麵對接下來的生活,普敏敏不肯回家,她心裏有負罪感。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柔的能滴出來水:“既然不疼,那你哭什麼?是不是覺的委屈?她打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