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16年前的1989年12月初出生,自此,世界就被改變了, 世界變成了五條悟出生之前的世界, 與五條悟存在著的世界。
從前的世界裏, 一級的咒靈都算是屈指可數, 特級咒靈更是稀少,一般的咒術師解決二級左右的咒靈已經算是業務能力不錯了。
但是在五條悟睜開他的那雙如同鑽石一樣通透的藍眼睛, 開始呼吸著這個世界的空氣的那一秒開始, 咒靈們就宛如開始被人掐著脖子狂塞了幾個倉庫的金坷垃,實力越來越強。
五條悟的出生改寫了世界, 也因為本身出生在咒術界的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理所當然的被寄予了厚望, 五條家有著統領咒術界將其他兩個古老家族壓在腳底下踩的野望, 在教育幼年的神子這件事情上自然表現出了十二分的鄭重。
五條悟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了,他沒有變成如同腐爛的貴族一般, 相反, 他對於隻要看一眼都不用靠近就可以聞到腐朽的味道的咒術界高層沒有任何好感。
甚至每次看到這些明明弱的可以,卻還因為著所謂的‘血脈’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 裝模做樣的用屏風遮擋住那快死了的麵容的老家夥們,他都有直接捏死的衝動。如果不是五條家的長老哭著抱住他的腿求他, 他不想以後聽到老家夥的念念叨叨, 他真的會這麼做。
而另一方麵, 在看到悉心養大的神子沒有變成傳統意義上的貴族,反而十分厭惡,已經對五條悟沒有絲毫辦法的五條家眾人,飛快的倒戈了, 畢竟悟大人身形挺拔,麵容俊朗,行事雷厲風行,儀態從容,最重要的是,他是最強的!
他是最強的!他是整個咒術界的最強,也可以說是人類中的最強,有他的存在就證明著五條家站在了咒術界其他的頂端。
其他的都不重要。
這樣的倨傲的,也是受過貴族教育熏陶的,可以說是不是人間疾苦,甚至沒怎麼在意普通人的五條悟,說起來是有點惡劣又無法無天的。
而可以在入學短短的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就跟五條大少爺打成一片,彼此成為摯友的夏油傑,也顯然不是簡單的入學資料上寫的那麼片麵普通,起碼他有的時候性格是如同五條悟一樣的惡劣呢。
比如現在,他似乎是不經意一般的對中原中也解釋了自己跟五條悟的確是比同齡人高那麼一些的事實,眼睛笑的彎彎的,平白的添上一點調皮。
調皮地中原中也想要砍人腿那種程度的調皮。
“不過,既然已經工作了吧。”夏油傑想了想,“中原……桑?”
“恩。”努力平息了內心的衝動,中原中也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地拉了下帽簷,而後應了一聲,又沒忍住給自己找補,“雖然已經工作了,但是我頂多比你們大兩歲吧。”還沒有成年,還可以繼續長個子!
夏油傑聞言頓了頓,“那,中原桑,你覺得悟跟太宰桑誰會贏呢?”
中原中也於是將注意力重新拉回了那邊熱火朝天的打對抗賽的兩人,戰鬥已經進入了後期,兩個人都是全神貫注的一邊說著垃圾話,一邊動作的手都已經變成了殘影。
“啊……”中原中也想了想,“太宰的話,他不想輸的話是不會輸的。”
是的,太宰治這個人,如果不想輸,那麼他就可以想出一萬種不會輸的辦法,端看他舍不舍得動動他靈巧的腦瓜子。
不過在旁邊觀戰的二人終究沒有看到這場堪稱世紀大戰的對局的結局,因為他們用的機子在他們的高強度動作下冒出了灰白的煙,刺鼻的味道迫不及待的往在場的人鼻孔裏鑽。
很明顯的,不知道什麼緣故,正在工作中的一台遊戲機竟然開始冒著不詳的煙霧,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現場頓時陷入了一陣騷亂。
然後這個區域的遊戲機都失去了電力,屏幕陷入了黑暗,而後扛著滅火器趕到的店員冷著臉衝上前,對著兩台靠著的機器就是一頓狂噴。
太宰治本來還坐在座位上不滿,就好像他的腳下不是正在發散著危險警報的火災現場,而是什麼遊樂場的搖擺車。
不過在中原中也冷著臉把人拉開的時候他倒是乖巧的很,不過就是鳶色的眼睛紅了一些,要不是中原中也拉開他,他估計就要被那個已經紅了眼的店員一起噴了。
“唉。”這樣一來,中原中也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想法,他跟太宰治的對決也要暫緩一段時間,況且,現在這個狀況來看,其實還是家裏的遊戲機掌機比較適合他們。
繼續在這裏逗留的話也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之類,於是在店裏還在混亂的時候,中原中也幹脆的拉著人一鼓作氣的走出去了。
而另一邊的五條悟也被夏油傑攔住了,兩個人抱頭在說些什麼,在兩人走出去的時候五條悟抬了一下頭,似乎是往門口看了一眼,下一秒就繼續跟夏油傑說笑了起來,一點都不在意旁邊站著的店長哆哆嗦嗦的情態。
出了門,太宰治就恢複了活力,他也沒有繼續將露出的眼睛綁上,隻是一邊蹦跳一邊走路,嘴巴裏哼唱著自己編的曲子,倒是有了一點少年感。
這次的秋葉原之行,給中原中也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們不僅僅遇到了似乎很厲害的兩個少年,雖然這倆長得人高馬大,在第一眼就把對少年這個年紀的認知上在加了起碼五歲,而且實力不錯,並且應該不是黑暗方麵的人。
而在當天下午,他們又聯係了孔時雨,這個時候的孔時雨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錢到位甚至還附贈了一份目前咒術界的基本資料。
這些資料雖然太宰治也可以從之前的網站裏推導出來,但是有人將這些送上門來總歸比自己的動腦子方便。
“這樣,如果最近有難解決的任務,可以聯係我們。”太宰治頓了下,又繼續說。“下次結賬可以用不記名卡。”
孔時雨嘴角一勾,知道自己走的這步棋算是成功了,跟兩人說了再見之後就離開了。
…………
這是在可以算的上的寸土寸金的東京地盤上的豪華酒店裏,浴室裏有水聲跟模模糊糊傳來的什麼人哼著歌的隱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