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歡歡以後會掙大錢,帶奶奶去大城市住的!”從小日子艱苦,於歡比同齡人家更懂事,從不會跟於奶奶訴說委屈。
她一個女孩子,男扮女裝,去做修車那種又髒又累的,從未抱怨,盡職盡業。
一如既往的,同事小寶喊她:“小於,來活了,我這還在修,你去一趟。”
“知道了寶哥。”於歡應了一聲,隨便在身上擦了擦手,弓著身子出去了這很小很小的房間。
門外是兩個穿著特別時尚的年輕男人,於歡恍然間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帶著笑臉問:
“你好,修車嘛。”
“對呀。”其中一個男人也帶著笑臉,解釋道:“我們是從運城來這遊玩的,誰知道這半路胎子爆掉了,又忘記備用了,搞了個順風車把車拖來這裏換輪胎了。”
“行。”於歡上前檢查了一下輪胎,拍了拍:“沒什麼事,就是胎子被針給紮了,換一個就行。”
她動作熟練的鑽進車底,配合著其他人取輪胎,換輪胎。
換完了之後結賬,了解到之前跟她說話的男人叫於俊樂,跟她一個姓氏,而另一個男人叫“祁深”
於歡默默記住了,名字很好聽,一聽就是城裏人的名字,不像她的名字,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也沒有什麼蘊含的意義,就喜歡她能歡喜開心。
人也長的很帥,就是人很冷淡,直至結束,兩人也沒能說上一句話。
兩人再次見麵,是下雨了,他們正巧來了於歡家裏躲雨。
“哎小哥,好巧啊,姓氏也巧,又遇到你了。”於俊樂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遇到了熟人,嘻嘻笑。
“嗯。”於歡輕應了一聲,轉頭看去祁深。
祁深全身都淋濕了,看起來少了幾分淩厲。
於奶奶在屋裏頭喊:“歡歡,誰啊?”
“來避雨的!”於歡回頭說了一句。
於奶奶讓她把人叫進來,就把人給帶進來了。
兩人都濕透了,就找了於歡的衣服給他們兩個。
於歡拿衣服給他們的時候還有些羞於啟齒:“衣服……可能……需要將就一點……”
於俊樂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矯情,直接接過了:“都是衣服挑人,不是人挑衣服,第一眼看小哥你就覺得很帥!”
祁深是個不說話的性子。
讓於歡沒有那麼尷尬了。
燒了熱水煮了粥給他們,兩人換好衣服出來了。
於俊樂扯了扯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小了……還短了……”
因為於歡身高不夠,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於歡:“……”
這樣看起來的確很滑稽,看起來高冷不近人情的祁深都多了幾分人情味,人間煙火氣息。
“真俊啊,小夥子,你們是城裏來的吧。”於奶奶把粥給他們,方言:“我們這也沒什麼好吃的,將就著吃點暖暖身體吧,別感冒了。”
兩人端了過去,肯定聽不懂啊,於歡上個學,給他們解釋,兩人道了謝。
於歡轉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