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腳步聲去分析,葉辰天斷定是男人的腳步聲,因為男人腳落地的聲音比較重,而且他還十分肯定這些人是衝自己來的。
他剛抬頭轉身,就發現七八名穿著保衛製服的精幹男子衝進了葉辰天所在酒店的房間裏,手上還拎著黑色的電棍,剛走進酒店房間裏,就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的葉辰天。
張笑遠見到這些保衛的出現,仿佛看到了救星,立馬就對七八名保衛要求道:“這個小子打人,你們快把他給抓起來。”
帶頭的那個胖子好像是酒店的保安隊隊長,對身後的六名保安吩咐道:“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
他剛才也是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是有個男子去608房間鬧事來了,所以他就帶著自己的兄弟匆忙地趕到了六樓。
說著,胖子隊長身後的六名保安正要走過去擒拿葉辰天,為首一名男子的身體還沒有靠近,葉辰天的腳尖已經踹在了保安的胸膛,一腳猛踢,保安的身體迅速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咧嘴,就後仰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身後的五名男子揮舞著電棍一湧而上,可眨眼間的工夫,六名保安都一一倒在酒店房間的地板上,有的捂著腹部,有的捂著鼻梁骨,還有的捂著手臂,其慘狀不言而喻。
血腥的一幕,也看得坐在地板上的張笑遠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個清潔工竟然這等的厲害,看來自己還真是倒黴透頂了。
收拾了六名保安,葉辰天抬頭時,那身為保安隊長的胖子早就跑得沒影了。
葉辰天也沒有計較,隻是把忿忿的目光落在了身後張笑遠的身上,嚇得張笑遠的身子不停的往後蹭,生怕眼前這個小子吃了他。
此時,葉辰天將那種憎恨的眼神看著癱坐在地板上的張笑遠,並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去。
張笑遠見葉辰天一步步朝自己走了過來,嚇得他身體都軟了,為了保護自己,他立馬對葉辰天警告道:“你你別過來!我認識東城派出所的柳所長,他是我的哥們,你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葉辰天一腳尖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疼得張笑遠哭爹叫娘的。
他又蹲在張笑遠的身前,冷冷的警告道:“你再敢給女人下藥,我就閹了你。”
張笑遠看得出來葉辰天不是開玩笑的,隻能咬著牙忍著疼,不停的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說罷,葉辰天又對張笑遠詰問道:“你欠我的五千塊什麼時候還?”
張笑遠指了指床上那個黑色的皮包,痛苦的說:“那包裏有一萬塊,你拿去吧!”
隨即,葉辰天起身朝床邊走去,看到了床上放的那個黑色的皮包,拿了起來,拉開皮包的拉鏈,看到一摞紅彤彤的鈔票,還有無數張銀行卡。
他取出一摞百元大鈔,數了五十張,又把多餘的錢放回了那個黑色的手提包裏。
將五千塊踹在了褲兜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過去的徐夢婷,旋即抱著這個女人就朝酒店房間外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筋出錯了,要救這個時刻想辦法刁難自己的女老板。
就這樣,他抱著徐夢婷堂而皇之的離開了酒店,上了之前他駕駛的那輛天藍色的北京現代。
他駕駛的北京現代剛走,東城派出所的警車就及時趕到了。
不過警車裏麵的幹警並沒有發現那輛北京現代車的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葉辰天一邊駕著車,一邊在思考著一些問題。
自己該從哪入手查自己的身份,他得盡快弄清楚自己是誰,他想了想,能查到自己身份唯一的地方那就是公安局,公安局有每個人的檔案記錄,想必從哪兒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可是,公安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而且要用公安局的檔案室調取到資料,那可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
天藍色的北京現代在曲江縣城轉了好幾圈,才找到了蓮花小區,這隨意的轉悠,倒讓葉辰天熟悉了曲江縣城的東南西北。
在蓮花小區葉辰天將北京現代停了下來,打開車門,抱著徐夢婷下了車,將她送回了家後,他又回到了那扇駕駛位車窗玻璃碎裂的北京現代車上。
他坐在轎車裏思考了一會兒,又駕著北京現代離開了蓮花小區。
在曲江縣城轉了一圈,不知不覺的將北京現代車停在了東城派出所大門口附近,他偷偷的打量著東城派出所的動靜,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混進派出所的檔案室查詢資料。
他在東城派出所附近下了車,去附近的煙酒店買了包香煙,又回到北京現代轎車裏一邊抽著香煙,一邊打量著東城派出所的動靜,他像是思考著什麼事。
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葉辰天駕駛的那輛北京現代還沒有離開東城派出所,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直到派出所有幾名幹警離開派出所後,葉辰天才掐滅了香煙下了車,看著派出所值班室的燈還亮著,他就繞到了東城派出所大門的後院,看著兩米來高的圍牆,他稍微用力跳躍,雙手趴在圍牆的頂端,手肘一用力,他的雙腳就站在了圍牆之上,窺視著派出所院子裏麵的動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才輕輕地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