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天見田妮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手上還攥著從那小偷女人身上扒下來的內褲,一時之間,他頓時反應了過來,看著田妮那尷尬的臉色,他卻淡定地解釋道:“哦!從那小偷身上還翻出來的,不知道是誰的。”說著,葉辰天就將手上的內褲丟在了沙灘上。
聽見這話,田妮才尷尬的笑了笑,說:“噢!這樣子啊!”
田妮身旁的金翠雨滿嘴的怨聲,一邊拉開皮包的拉鏈,一邊委屈的說:“我的錢包,我的手機……”
金翠雨翻了一會兒,抬頭看著眼前的葉辰天,氣咻咻的問道:“小偷呢?”
葉辰天回應道:“跑了。”
金翠雨叉著腰,呲牙咧嘴的說:“該死的小偷,我要揍死他!!!”
從金翠雨的雙眸裏,燃燒著憤怒的火光,她真想把那個小偷大卸八塊,才能平息她內心的憤怒。
田妮扭頭看了看海那邊的日落,回過頭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葉辰天答應道,他此時心裏還在想那個女小偷如何從海裏走上岸來。
趁著日落,三人一塊兒坐車回了首爾市中心,在回去的路上,金翠雨還喋喋不休的埋怨著,因為錢包裏的手機已經開不了機,所以她皺著眉頭,一下子在那詛咒小偷的十八代,金翠雨和田妮都以為小偷是男的,若是告訴她們小偷是女的,她們又會什麼樣的表現。
晚上六點,三人搭車回了首爾市中心,金翠雨家裏有事,又急匆匆下車回去了。
葉辰天跟著田妮又去了唐人街的唐人酒吧,剛在酒吧門口下了車,葉辰天就有些疑問的問道:“你不是周末才來這裏上班嗎?”
田妮笑了笑,毫不隱瞞的說:“最近學校要交筆費用,所以……”
田妮沒有說完,葉辰天頓時就明白了,他沒想到田妮還差錢用,心裏在想,主席難道沒有給她錢嗎?她會拮據到這種地步?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難道這個女孩就是靠自己養活自己?
這當然是葉辰天內心裏麵的一種想法,他也不敢直接問,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就聽見主席說過,他這個女兒性子有點倔,她決定的事,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
葉辰天倒有點心疼的說:“你幹嘛把自己弄得這麼幸苦?”他搞不清楚她是怎麼想的,家裏肯定不缺錢,為何要這樣折騰自己呢?
田妮莞爾一笑,擺擺頭說:“不辛苦啊!我覺得人生像這樣才有意思,苦盡甘來,苦過之後,才知道甜的滋味是那麼的美妙,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葉辰天不能領悟這樣的境界,搖搖頭說:“不知道。”
田妮又舉例的說:“就像一幅畫,畫中什麼顏色都有,幾種顏色搭配起來,就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這副畫就好比人生。”
這搞藝術的就是不一樣,它有意境,葉辰天聽得懵懵懂懂的,但是唯一有點,那就是田妮這個女孩跟其他的女孩就是不同,獨特的氣質,天資聰慧,還有不一樣的人生。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在葉辰天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天哥!”
葉辰天和田妮同時轉身一看,才發現來者正是酒吧裏麵的調酒師。
見到酒吧的調酒師,葉辰天客氣的說:“叫我小天就好。”
這次,調酒師在葉辰天眼前,主動介紹著自己,“天哥,我叫金喬俊,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葉辰天也淡淡一笑,與這個韓國人相互認識著。
兩人聊天的時候,田妮岔上一句道:“上班時間到了,我們進去吧!”
“好。”兩人齊回應,就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
酒吧營業前的工作,就是簡單的整理下,清潔之類的,在下班之前就做好了。
準備工作完畢後,唐人酒吧就開始營業了。
今天與往常一樣,客人還是那些熟麵孔,不過也有生麵孔,他們在這裏喝上幾杯就離開了。
今天沒有客人再騷擾田妮,葉辰天也鬆了一口氣,不然又有人避免不了挨揍。
十點之前,酒吧的客人還比較多,十點以後,就開始稀疏起來,有喝悶酒的、有喝醉酒的、也有不喝酒的,不喝酒的都是來找人的。
十一點的時候,酒吧裏出現了一個特殊客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葉辰天一眼就感覺麵熟,仔細一看,葉辰天笑了,有句話怎麼說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在唐人酒吧裏,葉辰天還能遇見這個小偷女人,這不是自己送上門來嗎?
女人這次沒有再男扮女裝,滿頭的波浪卷發,洋洋灑灑的披在雙肩之上,穿著一件藍色的過膝吊帶連衣裙,朝吧台處走了過來,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雙手的胳膊肘撐在大理石的吧台之上,對吧台裏麵的調酒師說:“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