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陵城中,近來每日都可聽見一絕美女子的歡聲笑語,令人羨慕的,不隻是她的容貌,還有她身後一名身著青衣,飄逸出塵的男子。
“夫君,這樂陵城我們已經逛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去哪裏呢?”
蘇瑾瑤挽著清涵的胳膊,語笑嫣然的說著。
“娘子決定,為夫照辦!”清涵寵溺的看著蘇瑾瑤。
“嗯……那我們就去天水城吧!聽說那裏的水和藍天一樣湛藍清澈呢,瑤兒想去看看。”
清涵點了點頭,任著蘇景瑤向他撒著嬌。
距洛陽城之事過去了已有三年之久,清涵已從當年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依稀記得當晚他帶著暗夜閣的人,還有白月兒回到桃苑,因著暗夜閣被毀,所有的人都隻能暫時留在桃苑,待明日再行商榷。
才入院中,清涵便一臉陰鶩的看著白月兒,而後一把掐住她的頸脖,眼中滿是猙獰:“誰準你對她下手的?”
白月兒的麵色頓時通紅,眼裏閃過一絲害怕,,她從未見過清涵如此狠厲的一麵,即使她犯了再大的錯,他也隻是理智冷靜的對待,如今他卻要殺了她,他目光中的恨意,她看得真切。
“求……公子……饒……了……月兒……”吧,月兒知道錯了。
後麵的話還不待白月兒說出口,便被清涵一把甩出,身子直直撞在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上,她痛的不行。
“咳咳……”白月兒一邊重重的咳嗽著,一邊大口的呼吸著,就在剛才,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還好還好,活著的感覺,原來是這麼的美好。
“公子……月兒知錯了……求公子饒了……月兒這一回吧……咳咳……”
“滾出桃苑,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是,月兒……月兒明白!”
蘇瑾瑤一直待在流霞院,多日不曾見到清涵,她得心不由有些黯然,聽說清涵回來的消息,她急忙趕來了流雲院。
清涵的房中一片昏暗,隻有淡淡的月光順著窗戶灑了進來,照亮零星點點。
耳邊傳來酒瓶落地的聲音蘇錦瑤,借著月光尋到清涵,隻見他坐在牆角,周邊堆著滿滿的酒瓶,整個屋中彌漫著淡淡的桃花香味,還有濃鬱的酒香,她上前一把奪過清涵手中的桃花釀:“別再喝了,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清涵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的蘇瑾瑤,似是有些模糊了,不覺閉著眼搖了搖頭,直到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後,才開始傻傻的笑著:“婉清!婉清……我就知道你會回到我身邊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婉清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婉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說罷,不顧蘇瑾瑤的反抗,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薄唇深印了上去。
蘇瑾瑤在他的吻中漸漸迷失的本意,最後連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清涵奪了去,羞澀生疏的回吻著他。
蘇瑾瑤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全身的酸痛感令她不禁皺起了眉,昨晚發生的事,緩緩浮現在眼前,再看向身側清涵曾躺過的地方,早已失了他的溫度。
他……
見桌上放著幹淨的衣裙,蘇瑾瑤趕忙起身換上,這是她第一次來清涵的房間,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蘇瑾瑤不由打量著他的房間,見牆上掛著雲婉清的畫像,畫中的女子倚欄而立,巧笑嫣然,每一處都顯得極盡自然,看得出畫圖之人的細心與專注。
走到案前,桌麵上攤放著的是一張張寫滿字的白紙,蘇瑾瑤見四下無人,好奇的伸著腦袋看了過去。
相遇不敢言,唯寄香自來。
香襲恐消散,唯有拒香來。
心知香暗訪,吾亦相思苦。
奈何兩分離,從此陌路人。
吾心悔晚矣,徒求夢獨醉。
吾心悔晚矣,盼香伴身側。
吾心悔晚矣,終是一人願。
蘇瑾瑤看完,心不由陣陣揪起,她一直都知道清涵喜歡的是雲婉清,可當自己真正麵對時,還是會心痛,她不奢求清涵能向喜歡雲婉清那般喜歡自己,可有些事情不是她說到就能做到的,她的心底,也是渴望著自己心愛的男子,能愛自己同樣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