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鐵製鞋櫃之間,藤堂愛莎一手拎著書包,一手叉在細腰邊,眼眸微眯地打量過來。
鷹司泉身子貼著鞋櫃,吞了吞口水,眼眸飄忽道:“我,我沒找你的鞋櫃。”
“誒~”她故意拉長尾音,大大的眼眸睜開,上下掃視一下,麵色流露出自己的不信,又轉過身抬手道:“算啦,你有什麼想法我不在意,可要是敢對我鞋子做出奇怪的事情,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鷹司泉花費三秒時間明白她口中奇怪的事情是什麼,反應激烈道:“我才不是那種人!”
“誰知道呢,”她頭也沒回地說一句,大步離開鞋櫃區,留下的鷹司泉心下憤憤,深感自己名譽受損。
站了一會,他想起正事,決定好男不跟女鬥,不計較這點小事,等到上課鈴聲響過一陣,他踮起腳跑上二樓。
他不打算進入教室,謹慎在外麵匍匐前進,偶爾有學生看到,也沒人開口提醒老師。
失神高中大部分學生都是很講究規矩的人,他找到1F教室,悄悄從前門打量室內。
教室占地寬敞,人數大概就三十幾人,不算多,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藤堂愛莎。
上課的她表情非常認真,沒有過多注意外麵,一邊聽,一邊記著筆記。
鷹司泉掃視一下她周圍,前桌是位男生,邊上是女生,後桌也是女生。
他牢牢記住三人長相,打算等下詢問有關藤堂愛莎的事情,再退出教學樓,待在不遠處的網球場外大樹乘涼,靜等下課。
鷹司泉認為,隻要不被老師抓個正著,曠課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他都六天沒來學校,也沒見周圍有什麼警車搜尋失蹤人口。
可想而知,校方要麼沒通知家長,要麼就沒他父母的聯係方式,要麼他的父母親人其實早就死絕了。
最後一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就是概率比較小。
他鑒於前世日本動漫的不良高中生出現幾率頻繁,心裏偏向第一種方式,東瀛肯定是曠課沒什麼大不了的地方,所以校方不會督促太多,出勤率不夠就直接留級嘛。
抱著這個樂觀想法,鷹司泉就沒打算前往鷹司家探查一下。
他本就不是那種走一步,能夠預知十步,甚至是百步的天才。
假如說他的人生規劃是一片森林,他一定會走一步,就停在一棵樹下,直到大雨瓢潑,樹冠無法遮擋,才會踏步走向另一棵。
鷹司泉雙手枕在腦後,背靠在樹身,打了打哈欠,風悠悠刮過麵部,他又有點想睡,眯起眼睛望向寬闊的網球場,想著越前龍馬正在和手塚國光對打,施展威力足以爆破牆壁的殺人網球對轟。
胡思亂想一陣,校園響起叮咚咚的聲音,他連忙起身,小跑向教學樓。
停在門外等一會,他聽到裏麵飄出的喧鬧聲音,手豎起領口,如電影裏麵的間諜,推開玻璃門,進入教學樓,又脫鞋換鞋,再混進學生的人群。
他這具身體相貌談不上帥氣二字,個頭一米七二,身材單薄,隻因左臉顯示出打過架的青腫痕跡,讓他步行在走廊上,吸引不少學生視線,也引來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