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瑩瑩,在陰暗的窄道裏麵,人臉似鬼臉。
若是別有用心者,估計會在第一時間轉動許多念頭,決定該反擊還是隱忍裝糊塗。
鷹司泉沒有想那麼多,伸手戳了戳她暴露在空氣的細腰,“別鬧了,快點走,這裏怪滲人的。”
“呀,”阿曼達嬌呼一聲,連忙向前移步,回瞪道:“別亂戳我的敏感點!!”
鷹司泉雙手虛抓,嘿嘿笑道:“再不走的話,我就撓你癢癢。”
嘶,阿曼達呼吸加重,不敢停留,繼續向前,滿臉鬱悶道:“為什麼你不害怕?”
“我為人正直,沒什麼需要害怕的地方,”他信口胡謅,真正原因是他還開著三勾玉的寫輪眼。
阿曼達說話恐嚇時,那股生命魔法能量沒有任何動靜。
從這點就可以判斷,對方並沒有惡意。
再說,他實在不認為,一個將陌生人領到家門口,才想起會不會有點不妙的女人需要特意去防備。
這種女人通常都沒什麼心機,更不可能設下圈套。
阿曼達相信了他的話。
精靈族天生擁有很強的直覺,能夠分辨出他人或者動物的惡意,從而判斷敵友。
太過依賴這個本能的精靈,很容易被沒有惡意的謊言蒙騙。
兩人走出石堆內的縫隙,麵前景色豁然開朗。
波光點點的月湖如畫鋪開,一棵超級巨大的樹木坐落在橋梁盡頭,單單是樹身少說都有三四十公裏,高聳入雲,仿佛通向蒼穹。
濃密的樹冠將大片月湖覆蓋,偶爾透過枝葉的陽光照在湖麵,仿若星光。
精靈們的房屋建在這顆起源大樹上,交織的藤蔓就是一條條道路。
想要上去,隻要沿著一條盤著樹身而上的古藤就可以。
那條古藤很粗,甚至超過三四十米的馬路,鷹司泉走在上麵,心下暗暗稱奇,眼眸四處打量。
和令人震撼的美景不同,這裏的氣氛充滿悲傷,時常可以看見漂亮的精靈默默垂淚,呆望著遠方。
而且成年的男精靈一個都沒有!
不是很少,是一個都看不見。
連半大的男精靈都看不見。
全是女的……
鷹司泉忍不住戳了戳阿曼達的敏感腰肢,“精靈沒有男性嗎?”
阿曼達身軀一顫,漂亮的臉蛋覆蓋陰霾,如烏雲遮過的海麵,聲音滿是失落道:“不,他們,都戰死了。”
臥槽,一個族的寡婦孤女!鷹司泉心裏嚇一跳,瞧她的麵色,也不敢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他不是那種為滿足自己好奇心而往別人傷口撒鹽的人。
等等,阿曼達要刺殺神聖麥亞的國王,男精靈統統戰死……有點糟糕啊。
他一個人類出現在這裏,會不會被撕成粉碎泄憤啊?
鷹司泉再次審視周圍,還好,沒看見什麼憎恨眼神投過來,一個個好像憂傷的文藝少女,隻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鬆口氣,看樣子不會發生暴力衝突。
就這麼走到樹的中央,古藤前麵迎來一群士兵。
之所以說是士兵,全都是她們打扮和阿曼達一樣。
她們身上穿著用柔韌藤蔓編織而成的藤甲,在藤甲左邊是一個夜狼頭骨製成的護肩,右肩連同整個上臂都暴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