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納走到他身邊,手撐在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傑克,不要繼續欺騙自己了,重點不在於元帥有沒有謀反的心思,而是他有那個能力,加上那個血脈,已經構成罪名。”
傑克一拳砸在桌麵,震倒水杯,“可惡,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霍納手一抬,道:“或許有一個辦法,你猜為什麼元帥要殺那名罪犯,而王要保下那名罪犯?”
傑克微微一愣,迷茫道:“為什麼?”
霍納眼眸眯起,泛起毒蛇一樣冰冷的目光,“很簡單,獅子王是一位偉大的王者,她絕不會坐視庸才居於高位,我沒猜錯的話,那名罪犯應該就是王預備的鐵十字軍團下一任團長。”
“元帥就是察覺這點,才會全力想要抹殺那人,隻要那個人不在,沒人接替鐵十字軍團的團長,獅子王也就不會殺掉元帥。”
“嘛,這也是暫時的策略,但多撐一會,或許獅子王就會察覺元帥的忠心。”
傑克心髒猛地一跳。
霍納又補充一句道:“當然,這樣做的話,您會被獅子王處決。”
處決嘛……傑克嘴角微揚,聲音堅定道:“沒關係,即刻傳令,全團十五萬人,以最快的行軍速度趕往鐵城!”
“遵命!”霍納行一個軍禮,龍行虎步離開房間,合上門的時候,他嘴角也揚起,露出一抹陰冷笑容。
所以說,軍人真得是太天真了。
月灣鎮外。
人群湧動,仿佛是送什麼大人物離開。
鷹司泉坐在車頭,回身揮揮手道:“好了,請大家不要太想我,有機會的話,我會再來這個鎮上,給大家講更有趣的笑話,保管你們笑得合不攏嘴。”
有一名少女默默垂淚,哽咽道:“沒有泉大哥的笑話,我以後都笑不出來了,多留幾天不行嗎?”
鷹司泉灑然一笑,回過頭,揮了揮手道:“抱歉,像我這樣自由的男人,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拜拜諸位,駕。”
他一抖韁繩,馬匹發出噅噅之聲,向著長長的道路前進,車影漸漸消失,直至徹底不見。
聚集的人群齊齊呼出一口氣。
垂淚的少女朝地麵啐了一口水,“可惡,什麼笑話啊,一點意思都沒有,該死的罪犯,好酸,果然洋蔥抹眼太刺激了。”
鎮長擺手道:“好啦,大家散了,該幹嘛幹嘛,相信要塞的鐵十字軍團會解決他,對了,先前揭下來的神諭重新貼上去,說不定王等待的勇士會路過這裏。”
有名鎮民掏出一張寫著東瀛文字的神諭,貼在牆壁,然後眾人散開,小鎮生活恢複如常。
遠去的鷹司泉仍在感歎,“這個世界的人民還真是淳樸,我就是講幾個笑話,又送肉食又送麥酒,還給錢,真感覺對不起他們。”
敞開的車廂之內,奧基皺眉頭坐在左側邊緣,“有點不對勁,他們是不是熱情過頭了?”
“這說明我很有搞笑藝人的天賦。”鷹司泉眉飛色舞地說一句。
阿曼達冷冷一哼道:“一般般吧。”
鷹司泉斜眼道:“你還好意思說,每次都是你笑得最大聲。”
阿曼達一抿嘴,高冷盡顯,“你再說,我保證不笑。”
“好,大海啊,你是鹹得~”
“噗,哈哈。”
“天空是藍得~雲是白得~”
“哈哈哈。”
……我想下車,奧基憂傷地抬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