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馮振昌停了下來。
他早過了衝動的年齡,隻是前些日子,在那些當官的麵前憋屈的厲害,一想到可以不用求他們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一時高興了些。
不過回過神來,就覺得自有些著急,做生意不是賭氣,而且,不管做什麼事,太著急總不好,比如現在,房東見你那麼急迫,還怎麼會讓你壓價?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雖然在省城買了房安了家,月入也有好幾萬,可是隻要他一開口說話,周圍的人就會露出一些鄙視的神情來。
回小區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聽到那些在一堆聊八卦的老太婆在後麵說,“土腥味還沒去幹淨……!”
之前租的那些鋪麵,老蔡出麵幫忙租的第一間條件最好,後來的幾間都是他和梅義良去談的,一聽他們倆的口音,想叫房東讓點步那是千難萬難。
今天他們這樣的打算,那兩個房東不借機為難才怪呢!說不定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就直接把他回絕,兩家自己合作,然後租個高價出去。
梅義良站在鋪子前的涼棚下,拿著一根雪糕在吃,見狀問道,“怎麼了?”
馮振昌走到那個小賣部那,又一次問那個老爺子,“除了這個二樓,附近就再沒有這麼大的地方嗎?”
那個老爺子見他今天又帶著人過來,看樣子還真是要租鋪麵,心說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在這一塊住了幾十年,這附近啊,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大鋪麵。”
“哦,那沒辦法,隻能去其它地方找找,謝謝啊!”
梅義良有些不解的發動摩托車,“怎麼了姐夫,不租了嗎?”
“先送我回去,晚上到家裏再說說。”
晚上,一進門,梅義良就問馮振昌,“姐夫,你究竟怎麼想的,不租了?”
“不要急,來,先喝杯茶。”馮振昌遞給他一杯茶。
梅義良兩口喝完,“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是這樣想的,要想在樓頂上打個洞,一定要和那兩個房東在一起商量吧?”
“那當然,你不跟他說,就在房頂上掏個大窟窿出來,誰幹啊!”
“所以啊,我就擔心,那兩個人聽到我們的想法後,肯定又是麻煩事一大堆,他們搞不好就會自己幹,再好的結果,也會借機上調租金。”
梅義良聽了也皺起眉頭,馮振昌的擔心也有理,以省裏人的精明,聽了他們的打算,即使還租,上調租金那是一定的。
做什麼事都不容易,“那你打算怎麼辦?”
“所以,我想幹脆想辦法買下來得了,雖然投入大一點,但省事多了,而且也劃算。”
買了兩處房產以後,他對房屋價格也關心起來,果然如兒子說的一樣,每年都在漲,去年全市平均不到九百,今年已經接近一千,漲了百分之十幾,如果能買下來,房子在增值,同時店麵也在賺錢,多好。
他都打算好了,到時一樓除了作為通道,照樣可以擺上幾個櫃台,把老家的那些山珍拿來賣,至少,那裏擺一個買糖炒板栗的攤子足夠吧,而且車站旁邊賣這個,生意應該不錯。
對於起家的糖炒板栗,馮振昌還一直念念不忘。
而且,自己的房產,隻要不改變結構,裝修的時候,全憑自己心意,麻煩事也少。
至於他為什麼有信心買下來,因為那兩家分開看,條件都一般,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空著。
“車站旁邊那一塊的租金,肯定比現在租的這些鋪子價格高,算下來,估計不到十年的租金就能收回成本,怎麼算都是個劃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