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這樣的三個中文字,那四位連複述都難。
“就是裏麵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的意思,”馮一平隻能這樣跟他們解釋。
“哦,”他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那上麵鎏金工整的楷書,少有的露出一些畏難的神情來。
也是因為馮一平的關係,對於中文,他們多少都有些興趣,但學到現在,也就隻會說一些你要用心聽才能聽明白的口語,諸如“你好”“吃了嗎”之類的。
至於寫,那幹脆是一個都不會。
方塊字,那跟他們熟悉的字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體係。
“馮,你就沒考慮過取個英文名字?”佩奇問道。
“大家會習慣的,”馮一平笑著說。
雖然他知道一開始,這些家夥在稱呼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覺得相當拗口,但他追求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這是他宣傳和推廣策略的一部分,一定程度上,這能極大的加強大家的印象。
“喔,”一進大門,他們就不由得不約而同的讚歎了一聲。
花木扶疏間,是一棟白牆黑瓦,帶著挑簷的房子,但吸引大家的,並不是它的外觀,而是它的氣質,那是一種經曆了漫長歲月的沉澱和洗禮之後,初看淡然,但細看越來越靈動通透的特質。
“這就是你從中國搬來的那棟?”梅耶爾問道。
“對,”馮一平點點頭,隻看了她一眼,邊馬上轉開了眼睛。
好家夥,那眼裏的秋波,已經蕩漾得不行。
佩奇他們馬上好奇的走進去,先沒留意到裏麵坐著的人,而是一眼看到,對麵,竟然全是敞開的——這其實就是以前大戶人家的客廳,隻不過,自然是沒有天井的。
敞開的那一麵前麵,是用鵝卵石鋪成的一個小坪,旁邊是座假山,假山旁,是條彎彎曲曲的小河,河邊,點綴著嶙峋的山石和花木,一座石拱橋橫架其上,連上一條回廊。
那條回廊看起來極長,徑直穿過前麵的房子,向後延伸。
回廊每隔一段,旁邊就有個小亭子,此時裏麵好像有人坐著。
“嗨,”此時已經有好幾位從太師椅上下來,熱情的迎向他們。
佩奇他們不約而同的把身後的馮一平讓了出來,今天,他才是主角。
“你好莫瑞茲,你好多爾,”馮一平跟走在最前麵的兩位握手,“感謝你們的蒞臨,”
“哈哈,我們很高興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來看你的又一個傑作,”紅杉的邁克爾莫瑞茲拉著馮一平的手,熱情的說,“以後就是不來吃飯,就來這裏坐坐,那也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歡迎你們常來,但是,來了別隻坐坐,還是順道吃個飯吧,”馮一平笑著說,“我這可是餐廳,”
“一定,一定,嗬嗬,坐在這樣地方,想來胃口也會大好,”
好些位嘉賓帶著羨慕的看著馮一平,輕鬆自如的跟沙丘路上的這些紅人開著玩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今天來的好多人,好多都是自己創業,也就是老板,但莫瑞茲他們,卻是老板的老板,等閑人等,自然不好這麼大咧咧的跟他們開玩笑。
馮一平剛鬆開莫瑞茲的手,馬上又被一個人握了起來,那是穿著製服的哈特曼,“恭喜你,馮,”
“你好哈特曼局長,”自從那年春節過後,他和舊金山警察局的關係,一直挺好,做餐廳這樣的生意,自然更要和警察搞好關係。
“非常漂亮的園林,”哈特曼顯然用了心,知道眼前的這個園子叫什麼。
“歡迎你以後能帶著家人來光顧,”馮一平笑著說。
“一定,”哈特曼握著馮一平的手,“市裏還有工作,我馬上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