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買不起門票?
薩維奇很想問一句,包含開閉幕式晚宴的門票,難道是50億歐元一張嗎?
不過,這樣的話,隻能在他心裏意淫一下而已。
所以,你原來是對參加廣告節的花費有意見?
他捋了捋被氣得有些不順的氣息,誠懇的說道,“馮先生您是我們廣告節的貴賓,您能參加廣告節,出席開幕式和閉幕式,那是我們的榮幸,您自然用不著門票,”
“我真不想出席,不過,這幾位都會出席,你邀請他們就好,”馮一平指著桌邊的那幾個人說。
桑德伯格他們默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老板對這次的花費,還真是相當的計較。
薩維奇好容易捋得平了些的氣,頓時又有些不順,你這麼知名一超級富豪,居然為這幾張門票的事特意張一回口,你也好意思?
再說,桌旁的這其它人,盡管都非常優秀,但他們並不是創始人,隻不過是高管而已,而如果參會的所有高管都免門票,那我們都喝西北風不成?
“馮先生,我們承認,在廣告節期間,食宿以及交通等花費,確實都有相當幅度的增長,作為承辦人,我們也很惱火,我們也反複和政府及相關協會溝通過,”
“隻是您知道,法國是一個市場經濟的國家,相關的從業者,有權根據供需情況,來調整他們服務的價格,”
“這也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包括上個月的電影節期間,也是如此,”
“我們也很想改變這樣的局麵,隻是,我們也真的很難辦,”他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
馮一平搖了搖頭,“說起來,這也是廣告節這麼多年來,難得的與時俱進的一個方麵,無論是從機場到這裏的交通,還是這裏的食宿,始終在緊跟時代的脈搏,越漲越高,”
“薩維奇主席,你說得對,這裏是一個市場經濟的國家,哦,好像很多國家都是?”他又問了一下。
老板你好調皮,紮克伯格心說。
“那麼,按照市場經濟的原則來說,你和你的廣告節,應該是戛納的一個大客戶,對不對?”
“這前後近十天的時間裏,為戛納帶來了超過一萬人的高端及精英人士,這能給戛納這個不過剛剛七萬多人口的小城市,帶來多少工作機會,帶來多少消費?”
“而且廣告節從1977開始,就一直固定在這裏舉辦,累計為戛納創造了多少GDP?”
“所以對戛納來說,廣告節自然也算他的大客戶,難道這樣的大客戶,沒有一點議價權?”
“比如,漲價可以,但是,能不能設置一個上限?從尼斯機場過來,出租車上限為60歐,或者80歐?酒店,最多隻能是平時的兩倍價格?指定的一些餐廳,固定的菜單,人均最高20或者30歐?”
“我們很相信薩維奇你和你的團隊的操守,隻是,我想肯定也有一些閑言碎語飄到了你們耳中,有些與會的公司,猜測廣告節組委會,也能從這高額的消費中獲得部分收益,”
薩維奇能說什麼?“我們是有聽到過類似的言論,我們也很無奈,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年年都在協商,可一直就是沒有任何進展,”
其實花費太高的這個問題,如陽獅、WPP等,說過也不止一次。
花幾倍,甚至上不封頂的高價,來享受和平常相比,沒有任何區別的服務,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換做薩維奇自己來參會,也會這樣想。
尤其是在經濟不景氣的年月,關於這方麵的意見就會更多更集中。
隻是,他們確實盡了力。
“我們何嚐不想讓大家的花費能降下來,能有更多的專業人士來參加廣告節呢?”
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一家公司來參加廣告節,提交的每一部作品,需要交給廣告節400到1000多歐元,一個人往返的機票,加上廣告節8天的花費,至少都在一萬歐以上。
你總不可能隻派一個人來吧,那就是參加一次,也就是不舉辦什麼活動,動輒要花掉三五萬歐元,這對很多公司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