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今天很不正常(1 / 2)

支票被媽咪給收走了,她給了我一萬塊的小費,這筆錢最後到我手裏,卻縮水成這樣,如果說不服氣那是假的。

我本以為馬上就要湊夠了錢,可是,還是差了一大截。

我實在是拿不出多餘的錢來了,身上留了幾百塊,剩下的全都繳了醫藥費。

舅舅拿著我的血汗錢跑路以後他就沒有再回來,我托人找過,但是沒找到。

我不能再寄托於那筆不可能再回來的錢上麵,醫院一直打電話催費,我已經是焦頭爛額,沒有一點辦法。

那兩天就像是拚了命,隻要有台,不管是誰我都坐。

隻有一點,我不出台。

但是不是每個客人都像胡瑞傑那樣,隨便跟他聊聊天,喝喝果汁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小費,我常常被灌酒灌得躲進衛生間裏麵吐,吐得苦膽水都一起吐出來。

喝酒我不怕,最多喝的爛醉,最後倒在椅子上眠一宿。

我最怕的是那些客人提出特別的要求,比如說我正在作陪的這位富商,我進來沒幾分鍾,他就要我表演脫衣舞。

我一邊跟他周旋,一邊還要小心不要得罪他。

“我他媽點你的台不是看你喝酒的,你脫還是不脫。”他怒了,狠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說。

旁邊,還有小姐正等著看我笑話。

她低低的笑著,手指輕輕的點在旁邊客人的唇上,在我麵前激烈的吻了起來,吻完了,她還衝著我拋媚眼說:“白露,你是不是不敢脫呀,不敢脫就從這裏出去,別影響了老板的心情呀。”

我認得她,她是罌粟的好姐妹,叫芍藥。

肯定是因為罌粟的關係,芍藥針對我。

那個富商已經很不耐煩,嚷嚷著要把我換掉,讓不夜城賠錢。

像這種人最為纏人,讓他不高興了,他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不脫,怕是走不出這個大門了。

我站起來,咬牙:“好,我脫。”

富商這才高興起來,他讓芍藥點了首很嗨的歌,還說要來點歌這才更刺激。

我走到包廂的中間,站在那裏。

“脫,快脫!”

“別扭扭捏捏的,就這麼一兩層東西,有這麼難嗎?”

“再不脫就滾出去,讓陳豪進來!”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落在了手背上,溫熱的有些滾燙。

顫抖著,輕輕的解開了肩帶上的那個蝴蝶結。

銀灰色的蝴蝶結就這樣鬆散開來,我的半個肩膀都暴露在了空氣中,沒有了肩帶的支撐,隱約的可以看見我的胸衣。

他們叫的更凶了:“脫!脫!”

那件吊帶短裙從我的身上緩緩的落下,那麼多人都看著呢,我隻感覺到,心裏麵像是針一樣,刺的痛。

就在裙子掉落的那一瞬間,從天而降的西裝丟在了我的身上,遮住了我的上半身。

我聽見那名富商氣急敗壞的說:“什麼東西,敢壞老子的興致?老子不弄死你。”

黎卿峰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等到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麵前。

他目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然後挪開。

緊接著,我聽到他說:“誰敢叫她脫?”